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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人有何要事,非得你親自來和我說?”宴清禾隨意地坐著,讓青黛給容珩上茶。前日神神秘秘地讓江夜遞了口信,就不再多透露一句話。

“總不能是來秋後算賬我綁了你的事情?”

容珩接過茶,道了聲謝,聽到宴清禾的話,失笑道:“郡主多慮。此次前來是因為軍需之事。昨日之後,我派人查了軍需,有問題的不僅是糧草。”

“啊,真是讓人意外。”宴清禾並未上心,她早就知道這些。

如今事情敗露,皇帝隻讓兵部自糾自查,最後怕是不了了之,正愁怎麼把林胡安等人拉下馬。

“郡主,我就直說了。”容珩也不在意宴清禾態度敷衍,接著說,“據調查,公主宴會上刺殺八皇子的人,應該與兵部貪汙之事有關。”

八皇子?宴清禾回想著當時的情況,那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說一句話。

她本以為是他生性靦腆,如今看來卻又十分蹊蹺。

到底是個半大的孩子,怎麼會一句話不說,就好像——啞了。

宴清禾問道:“首輔大人可有證據?”

“根據刺客指認,買凶的人是江南的一個絲綢商,孟紀。孟紀雖說是個絲綢商,但是短短兩年,將生意做得不遜於江寧織造。”

宴清禾眉頭微蹙,“江寧織造乃是正兒八經的皇商,這個孟紀就算有通天本事,怎麼會短短兩年做到如此規模。”

“不錯,所以他的絲綢生意是掩人耳目,能做兩年之內實現如此規模的隻有一種可能——”

武伯在門外高喊道:“小姐,宴家來人了!”

宴清禾正聽得認真,一聽是宴家,便知道是因為什麼事而來,回道:“讓他們等著,等我議完事再說。”

武伯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宴老爺子帶著京兆府的人來的。”

宴清禾神色不變,她帶著歉意向容珩笑了笑,“首輔大人失陪片刻,我去處理點雜事,勞煩等我回來。”

容珩頷首同意,等宴清禾離開,江夜低聲和容珩八卦。

“這鎮國公府和宴家,雖是一脈,但是那宴家二子卻是個不成器的,前些日子賭輸了五萬兩還拿郡主的嫁妝抵債。”

容珩沒有說話,江夜倒是越說越起勁:“公子你不知道,這嫁妝是宴家搶的。聽說,郡主抬過去是借給宴家,結果被直接扣在宴府。不過郡主看起來,不是個能吃虧的主,怎麼會被宴家坑。公子,要不我們去湊湊熱鬧?”

“那麼關注鎮國公府的事,你要不留這。”容珩抬頭瞧著江夜,語氣和緩,唯獨留字咬得意味深長。

“不了不了,”江夜聽出容珩語氣中的戲謔,連連擺手,“不過主人家都不在這了,咱待在書房也不好,要不和侍從說聲,咱們去其他地方逛逛?”

前廳,宴文、袁氏低頭在下麵站著,宴老爺子和京兆府少尹正坐上首,京兆府少尹一臉嚴肅,宴老爺子看著倒是氣定神閑。

“諸位大駕光臨我鎮國公府,所為何事?”宴清禾闊步而來,隨意一掃看清前廳的情況。

袁氏聲淚俱下,拿著手帕抹著眼淚,可憐地說:“稟大人,那些東西是郡主說,她急需現銀,所以委托我拿出去典當的。”

“正是如此,”宴文說得煞有介事,“前些時日,侄女找到我妻子,說了此事,我們顧忌親戚關係,沒有拒絕,誰知道那些居然都是禦賜之物。”

宴清禾已經坐下喝著茶看他們表演,聽著他們倒打一耙。

袁氏見宴清禾不說話,委屈含淚:“侄女,我沒想到你給我的都是天家禦賜的東西,我要是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幫你拿去典當了。”

青黛聽到袁氏顛倒黑白,生氣地說:“你們這些人,強搶小姐嫁妝,還說是我家小姐的問題。還高門大戶,我呸!”

“郡主,”京兆府少尹看宴清禾不作解釋,清咳一聲:“官府在當鋪中查到有大量禦賜之物,甚至有太後特賞給郡主的赤金翠鳳冠,當鋪老板說是宴家人拿來的,而他們又咬死說是郡主所托。”

“既然咬死是我做的,人證物證呢?”宴清禾道。

京兆府少尹使了個眼色,官兵將幾個人帶上來,賭坊老板趙瑞,還有兩個不曾見過的男子。

“我是宴府的下人,那日郡主將嫁妝抬進來,就委托二夫人幫她典當。”

趙瑞拱手行禮,“稟告大人,宴家把東西拿給我說,是郡主所托當了換錢,我當時看東西極為華貴,沒做多想就答應了。”

官府查到趙瑞頭上,他當即去找宴家麻煩。

宴家私下籌謀將事情都推給宴清禾,他接了林胡安的命令,自然就來這裏做偽證。

另一人是銀莊的夥計,他說:“前些時日,宴家二爺和他夫人確實存了五萬兩到錢莊中。”

三人成虎,這三人的證詞加上宴家人的口供,就想將事情黑白顛倒。

宴清禾站起來一句一句反駁,她先看向宴府下人:“你說,我委托二夫人典當嫁妝?那我問你,我可有證據?就算我真要典當,為何不派鎮國公府的心腹,非要繞圈子,委托一個沒有交際的嬸嬸?”

不等對方回答,轉而問趙瑞:“趙老板,不也是賭坊老板嗎,為何如此湊巧,宴家二爺欠了你們賭坊五萬兩,典當嫁妝也恰好五萬多?這個倒好查證,宴家二爺來我府上鬧的那日,也有不少人看見。”

“至於銀錢嘛?錢是存了,卻不在我這。”

袁氏臉色白了三分,哭得更大聲:“大人我委屈,哪想到這郡主居然心思如此惡毒,怎麼會留下明顯的物證。二爺是欠了不少銀錢,但是郡主並沒有借,都是巧合。”

京兆府少尹被鬧得頭痛,這事事關重大,但是雙方都隻有人證。

“好了,要我說,查查鎮國公府有無銀票存帖不就知道了。”宴老爺子胸有成竹,似乎就等著這一刻。

“不太妥當,我要和陛下彙報之後才能查。”京兆府少尹搖頭否定,以鎮國公的爵位不能貿然搜查,需要有皇命才行。

“有何不可?鎮國公也是我兒子,少尹查吧!”宴老爺子怕時間拖久了,被宴清禾發覺,不想拖延此事。

宴文知道父親的籌劃,也在一旁說:“就是,鎮國公也算是我宴家,沒啥不同意的。”

宴清禾駁斥人證的銳氣消散大半,隻是靜靜地看著,所謂的一家人一唱一和,卻是想要將鎮國公府推入深淵。

這就是所謂的血親。

“家父在數年前就和宴家斷絕關係,宴大人和宴二爺就不要亂攀關係了。”她不再虛以委蛇,語氣平穩,“但是為證清白,大人不妨查查。”

少尹聽宴清禾都這樣說,先是驚訝於鎮國公府和宴家斷親之事,也不再推辭,命人搜查。

官兵查完上前彙報,說除了書房沒查,府中並沒有找到東西,但是書房有親衛守護,說非宴清禾的命令誰都不放。

宴老爺子聽到書房,精光乍現,東西極可能就在書房中。

“那就去查書房。”宴老爺子注意著宴清禾,想從她臉上看到慌張的跡象,她就算現在猜到書有問題也來不及了。

“剛才郡主說書房中有貴客,本官便親自帶人去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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