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承硯帶我參加一個私人酒會。
他讓人送來一條黑色的露背禮服。
昂貴,但布料少得可憐。
“穿上。”他命令道。
我沉默地換上。
鏡子裏的自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漂亮,卻空洞。
在車上,他定下規矩。
“跟在我身後。”
“閉上你的嘴。”
“別給我丟人。”
我點點頭,像個機器人。
酒會極盡奢華。
來往的賓客非富即貴,是我從未接觸過的圈層。
我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傅承硯身後。
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忽然,一個尖利的女聲響起。
“蘇晴?!”
我身體一僵,抬頭看去。
陸澤宇的父母,陸國強和張麗,正站在不遠處。
他們正卑微地向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敬酒。
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
看見我,陸母張麗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臉色大變。
她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指著我的鼻子就開始罵。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掃把星!害了我兒子還不夠,還陰魂不散地纏到這裏來了!”
她罵我是不知廉恥的妓女。
是為了錢什麼都肯幹的臟東西。
周圍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
鄙夷,看戲,不屑。
我氣得渾身發抖,指甲深深陷進肉裏。
張麗見我不說話,罵得更起勁了。
她揚起手,一巴掌就要扇在我臉上。
我下意識地閉上眼。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一隻手,像鐵鉗一樣,在半空中攥住了張麗的手腕。
是傅承硯。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眼神陰鷙,像是要吃人。
他冰冷地開口,每個字都像刀子。
“我的人,你也配動?”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張麗嚇得臉都白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陸國強更是魂飛魄散。
他連滾帶爬地跑過來,一把將張麗拽倒在地。
兩個人一起跪了下來。
“傅......傅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老婆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他一邊說,一邊瘋狂地磕頭。
砰砰作響。
傅承硯看都沒再看他們一眼。
他拽著我的手腕就往外走。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直到坐進車裏,壓抑的沉默幾乎讓我喘不過氣。
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他。
“你......為什麼幫我?”
他發動車子,側臉線條冷硬。
他發出了一聲輕笑,那笑意卻沒有一點溫度。
“我的玩具,就算臟了。”
“也隻能我親手扔。”
“別人碰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