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的柔情蜜意蕩然無存,賀雲琛眼底逐漸凝出冰霜。
這時,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燈光亮起,梁音僵硬在門口。
徹底看清房內的情景後,她淚水轉瞬落了下來,哭著跑出去。
“阿音!”賀雲琛胡亂係上扣子跑去追,沒過一會,滿臉陰沉地帶著兩個保鏢走回來。
“既然這麼喜歡勾引人,那就把她拖到外麵遊街,讓所有人都看看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江綰綰驚恐後退,不斷發出嗬嗬的氣音。
她分明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而且她現在衣不蔽體,又怎麼能見人!?
可保鏢還是一左一右架住了她,把她往外拖時,賀雲琛藥效再次發作。
他直接抓起桌上水果刀猛地刺向自己小臂,寧願用痛苦換得片刻清醒,也不願意再碰江綰綰一下。
保鏢就這樣拽著江綰綰走在路上,途徑繁華地段,引得無數路人圍觀拍照。
江綰綰已經耗費了所有力氣反抗,卻是徒勞無功,她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承受著周圍審視目光,心底一片冰涼。
回到別墅後,保鏢直接把她丟進了雜物間。
她緩緩將自己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清晰聽著門外梁音與賀雲琛爭執的聲音:
“阿音你相信我,如果我真的想背叛你,又怎麼可能在發現中藥後就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喊你去幫我?”
原來如此,酒店裏那短暫的瘋狂,果然是因為他把她當成了梁音。
梁音帶著哭腔,“那你解釋啊,江綰綰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你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
賀雲琛咬牙切齒,“是我媽做的。我當時實在神誌不清,再加上江綰綰又是個啞巴,這才把她當成了你。”
“如果她不是啞巴呢?”梁音不依不饒,“她的失語症分明是裝的,那天在醫院她分明出聲罵我了,但我怕你會因此怪罪她,所以才強忍著沒有說!”
門內,江綰綰身體一僵,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什麼時候裝病,又什麼時候罵過梁音?
梁音分明是在誣陷她!可她卻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賀雲琛一定會信......
果然,沒過多久,賀雲琛就帶人走進來,二話不說將江綰綰拖去了器材室。
看著滿室的器材,梁音語氣中帶了幾分怯懦和不忍,“雲琛,咱們真的要這樣對綰綰嗎?說不定她隻是一時興起才裝病的。”
“綰綰,你也趕緊開口說話證明你不是啞巴啊,否則我就真救不了你了!”
江綰綰被保鏢按著肩膀,恨不得衝上前撕爛她這幅偽善的麵具。
隻是她這番表現卻讓賀雲琛更加失望,直接冷聲吩咐保鏢,“開始吧。”
保鏢拿著一個木盒子走到江綰綰麵前,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根根手指粗的銀針。
他抬手直接拿起一根按進江綰綰肩膀,劇痛猛然襲來,江綰綰像條缺氧的魚張大了嘴巴,連帶著呼吸都開始發顫。
賀雲琛最後提醒,“等你什麼時候願意開口說話,這些針就什麼時候從你身上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