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音竟然將指甲對著她的傷口狠狠掐了進去,鮮血滲透紗布,江綰綰痛到渾身發顫,麵色煞白如紙。
梁音滿意鬆開手,給她展示指甲縫裏藏著的辣椒粉,“疼嗎?恨嗎?現在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可你卻連求救都做不到,哈哈哈哈!”
她逼近江綰綰,臉上依舊帶著虛偽的笑意,“分明是我陪了賀雲琛六年,是我給賀安當了六年的媽,你憑什麼以為自己蘇醒後就能把我擠走!?”
她說著說著就皺起眉頭,忽然聲音加速,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失落,“隻可惜那群混混太沒用,連個小小的你都對付不了,等下次再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彌補......”
“你說,如果讓你老公和兒子親眼看到你在一群乞丐身下放蕩的樣子,他們會不會覺得你臟?”
江綰綰胸膛劇烈起伏著,被這些狎昵的字句刺激到呼吸不暢。
原來那群人是梁音找來的,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她是故意的!
就在梁音對準她胳膊又要掐下去的時候,江綰綰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把將她給推開。
可這時,賀雲琛帶著賀安衝進來,剛好看到梁音倒地的一幕。
賀雲琛雙眼瞬間布滿紅血絲,猛地衝到床前把江綰綰拽下來,對著她高高揚起了手掌。
江綰綰怔住了,眼睫發顫緊盯著他。
看他是不是當真要為了梁音,親自對她動手。
可這一巴掌還沒落下,賀安就對準江綰綰的小腹猛衝過去將她撞倒在地,一張小臉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你這個老巫婆!不準你欺負我媽媽!”
梁音虛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沒事,你們別再傷害綰綰了。”
她聲音顫抖,眼角含淚,“都怪我,我隻是想看綰綰傷口恢複如何了,不知道是哪句話沒說對,才會讓她受刺激這麼對我......”
江綰綰拚命擺手否認,手臂上被她掐過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著血,可她的失語症卻成了最好的罪證。
賀雲琛當場喊來助理,“給她辦理出院,既然不願意好好養傷,那就後果自負!”
被強硬帶回別墅的當晚,江綰綰就因為傷口發炎起了高燒,殘留在手臂上的辣椒粉讓她傷口化膿,順著血水流出了染濕了大半張床單。
最後還是傭人實在看不下去,偷偷給她塞了個家用急救包。
退燒後的第三天,江綰綰接到了賀母的電話。
自從父母離世後,賀家人就把她當做親女兒看待,哪怕是在她嫁給賀雲琛後也依舊喊她一聲女兒。
“好女兒,你是不是已經見過梁音了?”賀母言辭關切:“但你別怕,爸爸媽媽會永遠站在你這邊,你現在方便出來一趟,和我們見一麵嗎?我們都想你了。”
久久聽不到江綰綰的聲音,賀母掛斷電話又給把剛才的話編輯成文字,順帶給她發了酒店地址。
江綰綰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手臂,輕歎口氣,還是決定去見他們一麵。
順便,解釋自己現在沒有辦法說話的事情。
她來到酒店,走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賀父賀母,於是又乘坐電梯上了二樓。
剛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忽然伸出一隻手臂將她拽進屋,房間漆黑,男人高大熾熱的身軀緊貼在她背後。
江綰綰驚恐地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別動。”熟悉的聲音撲散在耳畔,是賀雲琛。
“我被人下了藥,寶寶,快幫我緩解一下......”
一句寶寶,把江綰綰所有掙紮都給堵了回去。
曾幾何時,賀雲琛也是這樣纏著她叫寶寶,把她緊緊摟在懷裏與她日夜纏綿,那是她以為再也回不去的好時光。
或許是藥效上來,賀雲琛發了狠地啃咬著江綰綰的脖頸,大力撕扯開她的衣服。
可就在他把江綰綰壓在床上即將發泄時,卻借著月光看清了她的臉。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