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晚芙想過了,這枚玉佩是江太太給的。
江太太她卻不知這枚玉佩的珍貴,其中暗藏一個靈泉空間。
上輩子,她出獄後想去江家報恩,卻被告知,江家人沒熬過十年風雨,悉數去世。
那這份恩情,就讓她這輩子來報答吧!
有了空間玉佩,再難熬的下放改造,她也能幫著江家人度過!
她眼神黯了暗,想起在前世,這枚玉佩,因她坐牢的緣故,流落到了鐘含玉手上。
鐘含玉利用玉佩空間,轉移了鐘家大部分資產,弄到了偷渡港城的機會,在那裏東山再起,成為港城新貴。
這輩子,她再也不會便宜他們!
鐘家人!全部給她留下下放改造!
鐘含玉!更是必須殺人償命!
霍宴沒料到她如此大膽,竟然直接要他娶她。
不過,想到他現在的身份,是表哥江淮序,他才回過神。
也對,江家和鐘家祖上有婚約,她是鐘家真千金,確實是表哥的未婚妻。
提出這個要求,合情合理。
這女孩......很好,和表哥倒也般配。
現在幫她度過這個難關,表哥也會感謝他,幫忙撥亂反正,總比表哥娶了那位假千金強。
他喉頭滾動,就要開口。
“江少!!”鐘含玉看他神情不對,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江少,我,我才是鐘家三小姐,是你正牌的未婚妻啊,你可不能答應她,你要娶,也隻能是娶我!!”
“是呀,江少,她......她是個瘋子!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話!”
鐘含玉眼見霍宴神情淡淡,心裏更加著急。
眼神瞟到那塊玉佩,竟然不要臉的張口汙蔑。
“鐘晚芙,你怎麼偷我的東西!
這玉佩明明就是我的,是......是江家給我的定情信物!
對,就是江家太太給我的定情信物!”
鐘含玉不清楚玉佩背後的事,隻當是普通的定情信物。
雖然不知道江太太什麼時候見過鐘晚芙,甚至給了她這麼貴重的東西。
但她知道,如果不把玉佩搶過來,這樁婚事恐怕真要被鐘晚芙搶走。
鐘大哥更是直接上手,就要搶走鐘晚芙手中的玉佩。
霍宴上前一步,把他結實的擋住。
“鐘少,你這是要強搶嗎?”
“什麼強搶,這玉佩是我小妹的,你沒聽到嗎,她是小偷,這玉佩是她偷的!我隻是幫忙物歸原主!”
“大哥,你沒有腦子嗎,鐘含玉說什麼你都信,這玉佩是我來鐘家之前,就戴在脖子上的,你腦子不好,眼睛也瞎了嗎?!”
鐘晚芙冷笑,鐘含玉這顛倒黑白的能力,還真是一脈相承遺傳了她那對親生父母。
“你竟敢罵我,哼,你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哪來這麼貴重的東西,這不是小妹的,難不成還是你那對鄉下父母給你的,他們買的起嗎?!”
鐘太太更是一副語重心長:“晚芙啊,你不要再鬧了,快把玉佩還給含玉,你偷東西的事,我們可以通通不計較!但你再這樣鬧下去,隻會讓賓客們看了我們鐘家的笑話!”
“嗬......”
鐘晚芙忽然發笑,那笑聲又冷又颯。
她攤開手心的玉佩,目光盯緊鐘含玉:“行,既然你說玉佩是你的,那你說說看,江太太為什麼要把玉佩送給你?”
“當然,當然是因為,我是江家的準兒媳,這是江太太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鐘晚芙不再看她,而是將目光轉向霍宴。
“江少,是不是這樣,我想在場的人,除了我,隻有您最清楚。”
霍宴微微頷首:“這玉佩根本不是......”
不等霍宴回答完,一個頭戴草帽肩扛鋤頭的漢子闖了進來。
“小徐!咋還沒好?拖拉機不等人的!”
這炸雷般的聲音,驚住了在場所有衣香鬢影的賓客。
鐘家人麵麵相覷。
鐘含玉更是驚恐瞪圓了眼:“小徐?你......你不是江少?”
霍宴在研究所用的身份是他表哥的,而在村裏,隻讓鄉親們叫他“小徐”。
“你們這是......”
那漢子打量著滿屋穿紅著綠的男男女女,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痛恨。
“呸!什麼江少!小徐是我們自己人,跟你們這些剝削人民的資本家蛀蟲可不是一路貨色!”
接著恨鐵不成鋼地看向霍宴:“小徐!你不是說就進來送個東西嗎?咋和這些國家的蛀蟲混到一塊兒了?!”
霍宴因身份特殊,不便說明,隻得任由對方誤解。
他淡淡解釋:“東西拿錯了,隻能下次再送,張哥,走吧。”
“等等!”鐘晚芙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你還沒回答我,娶,還是不娶?”
霍宴聞聲回頭,眉頭微蹙。
這姑娘繼續留在這裏,怕是凶多吉少。
既然是母親牽掛的救命恩人,他不能見死不救。
“張哥。”他當即改了主意。“你們先回,我今晚在城裏落腳。”
張哥應了一聲,不屑多看資本家的浮華場麵,轉身匆匆離去。
鐘太太臉上早已沒了先前的諂媚,語氣疏冷又刻薄。
“這位小同誌?你要留在城裏過夜?嗬,難不成還想賴在我鐘家?我們家隻接待名流貴客,可不會招待你這種冒充江少的鄉下騙子!”
“就是!什麼阿貓阿狗也想在我家過夜?我勸你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好險!剛才差點真把他當成江少,還讓含玉和他單獨相處......要是出了什麼事,後果不堪設想!”
“你看他穿的那寒酸樣,哪點像江少?剛才光聽他自報家門,都沒留意這身破衣服,嘖嘖,這副窮酸相還敢冒充權貴?爸,別讓他走了!這種騙子就該抓起來,等真的江少來了,我們也好有個交代!”
鐘家兄妹七嘴八舌,譏諷斥責不絕於耳。
就在這時,鐘含玉突然恍然大悟地驚叫:“哎呀!我就說......她剛才怎麼會突然出來?原來......原來她和這個騙子是一夥的!”
她雖未指名道姓,但那個“她”指的是誰,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一定是這樣!什麼禮物拿錯了......根本就是因為裏麵沒有禮物,他就是鐘晚芙找來的騙子,想讓我在成人禮上丟盡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