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門宗祠。
我召集了所有堂主,準備商議紀予安背叛一事。
忽然,祠堂厚重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紀予安帶著許念初,毫無顧忌地闖了進來。
幾個堂主臉色一變,紛紛站起身。
“紀先生,這裏是秦門重地,外人不得入內。”
紀予安卻看都不看,目光落在我身上。
“秦若霜,我們畢竟相伴七年,沒必要鬧得這麼難看。”
他語氣施舍,十分傲慢。
“隻要你安分守己,我可以讓你當我見不得光的情人。”
阿武猛地站起,怒目而視。
在場的堂主們麵麵相覷,眼神變得微妙。
我站起身,聲音毫無波瀾。
“紀予安,這裏是秦門宗祠。”
“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踏進來?”
“昨日以後,你我已是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他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出了聲。
“秦若霜,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沒了你,我紀予安照樣風生水起。”
“可沒了我,你又能去找誰?”
“念初願意容忍你,你就該感恩戴德。”
“自覺把你名下最賺錢的碼頭和商隊線路,都交給念初。”
看著他那張囂張跋扈的臉,我氣笑了。
曾經讓我心動的眉眼,此刻隻剩扭曲。
我抽出腰間匕首,猛地釘在他腳前的地板上。
刀刃嗡鳴,入木三分。
他臉色一白,後退了半步。
“予安!”
許念初擋在紀予安身前,身體顫抖,聲音卻堅定。
“若霜姐,你別這樣。
予安現在是紀家家主,凡事要以他的事業為重。”
她眼中含淚,一副忍讓模樣。
“隻要予安好,我願意退讓,做小也沒關係。”
紀予安感動地將她緊緊護在身後,看向我時眼神冰冷。
“秦若霜!你真是小家子氣,粗鄙不堪!”
“念初這麼為你著想,你居然還不識好歹。”
“我告訴你,我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許念初拉著紀予安的衣袖,輕輕搖晃。
“予安,我不想你太辛苦。”
“如果我能為你分擔一些就好了。”
“可惜,我不像若霜姐,有自己的產業和能力。”
她看向我,眼神裏帶著不易察覺的挑釁。
“如果我能幫上你的忙,姐姐應該也會為我高興吧?”
紀予安的冰冷眼神瞬間融化。
他憐愛地看著許念初,然後命令我。
“把南港那個碼頭,還有西部那條線,都交給念初。”
“算了,你直接把手上的生意都交給她,讓她盡快上手。”
我的目光在兩人之前流轉,然後高高抬起手。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祠堂。
許念初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紀予安愣住了,隨即勃然大怒。
“你敢打她!”
我反手又給了紀予安一記耳光。
這次,我用了十成的力氣。
紀予安英俊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五道指印。
他眼神瞬間變得陰狠,咬牙切齒道。
“秦若霜,你竟敢打我?”
“我會讓你,還有整個秦門,都為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