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那年,
我在垃圾場撿回被家族除名的紀予安,
整整七年,我把他從落魄私生子捧成港區最年輕的商業新貴。
他說,等他重回紀家,就跟我求婚。
我替他砍下他最後一個哥哥的頭顱後,
在繼承人儀式上,他卻溫柔牽起另一個女人的手,
“念初是我的最重要的人,
多虧了她的商業見解和投資頭腦,才讓我走到今天。”
我沒哭也沒鬧,隻是淡淡提醒他,
“我的人發現許念初和你死去的哥哥有關係,你好自為之。”
紀予安當場摔了酒杯,
“你就是嫉妒念初漂亮又聰明,故意誣陷她!”
“秦若霜,我早受夠你了,
念初懂資本運作,我走到今天全是靠她!”
“而你滿身江湖氣,隻會靠老一輩關係壓人,
對我半點幫助都沒有。”
他頓了頓,又冷聲道:
“別想用狠辣的手段對付念初,現在的我,有實力讓你生不如死!”
我忍不住笑了,他好像忘了,
他能從破產少爺翻身成港圈新貴,是我背靠我秦氏的資源換來的。
想往上爬的落魄少爺這麼多,他不乖,我換一個就行。
....
“秦若霜,我早就受夠你了。”
“我厭倦了那些隻懂打打殺殺的江湖舊習。”
“紀家需要的是能跟上時代的頭腦,而不是蠻力。”
他轉身,目光如冰錐般刺向我。
我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
沒有我秦門在背後為他清掃障礙,他連紀家大門都摸不到。
更別提成為今天風光無限的紀家新主。
我的沉默在他看來,是無力的表現。
於是,他輕蔑一笑。
然後將許念初護在身後,姿態親密。
“念念是我的商業導師,也是我黑暗中的光。”
“沒有她的商業洞察力,就沒有今天的我。”
“她優雅善良,從不像隻會爭風吃醋的女人一樣,
耍弄卑劣的手段。”
角落裏,幾位秦門的元老臉色鐵青。
一個脾氣火爆的堂主壓著嗓子。
“這小子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被大小姐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了?”
旁邊的老者拉住他。
“噤聲,他如今是紀家家主,今時不同往日了。”
“聽說那許念初,和紀家死去的大少爺關係匪淺。”
“這水深著呢,別亂說話。”
先前說話的堂主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隻因不久前,有個不開眼的小頭目得罪了許念初,
被紀予安找了個由頭,直接沉了海。
那人的地盤和生意全被紀家吞了,家人連夜逃出了港區。
聚光燈下,紀予安握住許念初的手。
許念初微笑得體,姿態大方。
“予安太抬舉我了,我隻是提出一些不成熟的建議。”
她看向我,眼神帶著歉意。
“其實若霜姐也很厲害,秦門在她的管理下井井有條。”
“我知道外麵有很多關於我們的流言。”
“我不想因為我,影響到予安和若霜姐多年的感情。”
她眼眶開始泛紅,看起來楚楚可憐。
“其實我不介意,我知道予安和若霜姐有七年的感情。”
“但隻要能陪在予安身邊,就算沒有名分,我也心甘情願。”
紀予安被她這番話感動得無以複加,用力將她擁入懷中。
“傻瓜,你怎麼能沒有名分?”
“該滾蛋的是她,不是你。”
“我紀予安的妻子,隻會是你許念初。”
我端著酒杯,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他為了新歡,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留。
心腹阿武快步走到我身邊,臉色難看。
“大小姐,紀予安那小子太囂張了。”
“他剛派人傳話,說讓您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癡心妄想。”
“還說您要是敢動許念初一根頭發。”
“他就會動用紀家的勢力,讓我們的碼頭在港區消失。”
阿武氣得渾身發抖。
“他以為他是誰?沒了您,他什麼都不是!”
紀予安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
他隔著人群,遙遙舉杯,眼神裏滿是警告和挑釁。
我放下酒杯,對阿武吩咐。
“告訴下麵的人,把紀予安在秦門的所有痕跡都抹掉。”
“另外,盯緊許念初。”
紀予安以為,拿到了紀家的繼承權,就有了與我抗衡的資本。
他以為,我對外展露的,就是我全部的實力。
真是天真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