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蔣盛年背上二樓後,我覺得我整個後背直不起來了。
急需回床上躺著。
這時,幫蔣盛年上好機器的喬晚意又吩咐我。
“對了,順便你去車的後備箱把我們的行李拿上來。”
“我們之前住的房子漏水了,我們先搬回來住。”
我的心泛起一股酸水,苦澀開口。
“你要帶他回來住?可你......”明明說過這個房子隻有我一個男主人的。
話還沒說完,她就打斷了我。
她睨了我一眼,甚至沒看到我一直彎著的背和慘白的嘴唇。
“你一個大男人矯情什麼?”
“好了好了,都快三點了,你趕快把東西拿上來就去睡覺,大不了我明天請兩個人回來,你還像以前一樣當古代大老爺隻用吃不用幹行不行?”
說完,她毫不留情地推了我出去。
害怕她真不給妹妹交治療費,我隻能忍著痛,來來回回搬了三趟才把所有東西搬了上去。
好在睡了一覺後,後背和腿除了痛一點,並無大礙。
我起來的時候,喬晚意已經跟蔣盛年一起吃著早餐。
見我下樓,她隨意把一包油條推到桌子邊。
“不好意思,其他的我和盛年都快吃完了,就剩這個你吃吧。”
我看了眼,沒動。
淡淡道:“我在吃藥,不能吃油炸品。”
忽視她臉上的尷尬,回想起昨晚的問題,我問她:“什麼去辦離婚手續?不用擔心,我知道這些年家裏都靠著你支撐著,我會選擇淨身出戶,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辦完手續後我就搬走,不影響你們。”
她突然怒起來。
“陸思城你什麼意思?是在怨我害你受傷不能工作嗎?”
我緊閉著唇不想開口。
這半年已經爭吵過很多遍了,再吵一次也沒意思。
這時,一旁的蔣盛年咳嗽了兩聲,然後心疼地撫摸上喬晚意的肚子。
“姐姐,不要生氣,小心肚子裏的寶寶。”
他又怯生生瞧了我一眼,瞬間眼裏湧上淚水。
“要是思誠哥不願意離婚就算了,反正我也快死了,我相信他會好好對待我們的寶寶的。”
瞧他這副樣子,跟在電話裏頭挑釁我的根本不一樣。
喬晚意跟蔣盛年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兩人因為家庭背景太大,偷偷談過一段戀愛,後來被蔣家發現,逼蔣盛年出國,兩人也就斷了聯係。
我可笑地以為他們連心思也連同一起斷了。
才發現根本沒有。
蔣盛年得意洋洋跟我說:“你憑什麼認為你能超過我在姐姐心裏的地位,她最愛的是我,等我跟她結了婚,有了孩子,即便我死了,她也永遠忘不掉我。”
“即便你們再複婚,再相愛,但陸思誠,隻要有我的地方,你永遠隻能排第二!”
是的,他說對了。
蔣盛年不過流兩滴眼淚,喬晚意便迫不及待拿身份證和結婚證出來。
她摸了摸他的頭,笑得溫柔。
“盛年你乖乖的,等我回來就給你做午飯。”
說完,轉頭對我說話時,語氣卻充滿了冷漠。
“既然你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那好,快走吧。”
在她不滿的目光下,我打開後排車門坐了上去。
不坐副駕駛是因為她說過,那是蔣盛年的專屬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