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昀承平靜地看著她:“離婚了,婚戒留著也沒用。”
“不準扔!”周挽盈壓低聲音,“我說過會複婚的,這是我親手做的,全世界隻有這一枚。”
喬昀承胸口發澀。
原來她還記得這是她親手做的婚戒,那她是否還記得,她曾經顫抖著給他戴上戒指時說的誓言?
“昀承,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
“昀承,我想和你白頭偕老。”
現在,她大概已經忘了吧。
程景深見他們低聲爭執,不悅地走過來:“你們在說什麼?”
喬昀承沒等周挽盈開口,直接把戒指塞進工人手裏:“麻煩扔了。”
程景深瞥了一眼,嗤笑:“都離婚了還留著婚戒,怎麼,還想著複婚呢?”
喬昀承淡淡道:“正要丟。”
周挽盈眼神陰沉,剛要開口,程景深卻拉住她的手,撒嬌道:“不過那枚戒指款式挺好看的,你陪我去商場挑一枚更好看的,好不好?”
周挽盈頓了頓,隨即踮腳寵溺地親了親他的嘴角:“好,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說完,她徹底忘了要回婚戒的事。
程景深得意地瞥了喬昀承一眼,又傲嬌道:“我忙了一上午,餓了。”
周挽盈立刻吩咐傭人:“去準備午餐。”
程景深卻搖頭:“聽說喬先生廚藝很好,我想嘗嘗他做的湯。”
他看向喬昀承,笑容俊朗:“既然無名無分地住在這裏,總得付點‘住宿費’吧?”
周挽盈皺眉,有些猶豫。
程景深立刻撅嘴:“怎麼,你不願意?難不成你還對他……”
“怎麼會?”周挽盈打斷他,語氣篤定,“我現在隻喜歡你。”
說完,她轉向喬昀承,聲音放軟:“委屈你了,就做一次,哄哄他。”
喬昀承麻木地走進廚房。
他知道,就算他拒絕,周挽盈也會用各種方式逼他做。
他熬了一鍋湯,端出來時,程景深嘗了一口就皺眉:“太淡了。”
第二鍋,程景深又說:“太鹹。”
第三鍋,喬昀承剛端到餐桌前,程景深突然伸腳一絆——
“啊!”
滾燙的湯汁大半潑在喬昀承手上,瞬間燙出一片紅腫的水泡,少部分濺到程景深褲子上,留下幾點汙漬。
“你走路不長眼睛嗎?!”程景深尖叫著跳起來,“要燙死我嗎?!”
周挽盈立刻衝過來,一把將程景深拉到麵前仔仔細細檢查:“傷到哪了?”
她翻來覆去地查看程景深的手和腿,確認他毫發無損後,這才看向喬昀承。
他的右手已經紅腫不堪,水泡在燈光下泛著可怖的光澤。
周挽盈眉頭一皺,下意識要叫傭人:“拿藥箱來……”
“挽盈!”程景深拽住她的袖子,委屈地指著西褲,“你看他把我新買的褲子弄成什麼樣了!”
他咬著唇,眼神狡黠:“你必須幫我出這口氣。”
周挽盈喉結滾動:“你想怎樣?”
“不許給他上藥,”程景深壞壞地笑了,“還有,讓他給我當一天保姆。”
他歪著頭補充:“直到我開心為止。”
周挽盈看著喬昀承慘白的臉色,沉默片刻:“好。”
她看向喬昀承,語氣不容拒絕:“你今天跟著景深,服務到他開心為止。”
喬昀承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臟疼得麻木。
……
商場裏,喬昀承像個影子般跟在他們身後。
他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他跪在地上為程景深試鞋;他一遍遍往返更衣室,為程景深取換的衣服。
當程景深又一次進入試衣間時,周挽盈也跟了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遲遲沒有出來。
喬昀承推開門時,眼前的畫麵讓他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周挽盈長裙半褪,被赤裸的程景深按在試衣鏡前,程景深修長的手指掐著她的腰,動作又狠又急,震得整個鏡子都在響。
“嗯……挽盈……”程景深媚眼如絲,在看到喬昀承的瞬間,故意抬高聲音,“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