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挽盈皺起眉頭:“景深……”
“我就知道你還喜歡他!離婚隻是哄我的對不對?”程景深紅著眼將懷裏的禮盒狠狠摔在地上,“我雖然沒錢,但我有骨氣,我不做小三,既然如此,那我走!”
“來人!”周挽盈立刻叫住保鏢,“把他送上電擊床。”
喬昀承不可置信地抬頭:“周挽盈……”
保鏢已經架起他的胳膊。
他拚命掙紮,卻還是被按在了冰冷的電擊床上。
“開始吧。”周挽盈別開眼,聲音有些發緊。
“啊!!!”
第一檔電流接通時,喬昀承整個人彈了起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繃直了身體,手指死死抓住床沿,指節發白。
他看見周挽盈正溫柔地給程景深整理額角的碎發,白皙的手指穿梭在發絲間,動作輕柔得像對待什麼珍寶。
就像從前,情到濃時她總愛用手指卷著他的發梢,笑著說他連頭發絲都讓她迷戀。
“加一檔。”程景深興奮地說。
更強烈的電流襲來,喬昀承的牙齒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在不受控製地抽搐,冷汗浸透了後背的衣服,黏膩地貼在皮膚上。
他看見周挽盈踮起腳親吻程景深的額頭,就像她曾經在每個清晨親吻他時一樣溫柔。
“再加。”
第三檔電流讓喬昀承的眼前開始發黑,他的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嗚咽聲,像是受傷的小獸,蜷縮著想要減輕痛苦。
他看見周挽盈被程景深抱在腿上,她低頭在他耳邊說著什麼,惹得程景深笑聲連連,就像她曾經無數次誘著他站在落地窗前胡鬧,望著遠處的燈火說會愛他一輩子。
“最後一檔。”
最強烈的電流貫穿全身時,喬昀承終於忍不住慘叫出聲,他的身體劇烈地痙攣著,像是被扔上岸的魚,徒勞地掙紮。
生理性的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混合著嘴角滲出的血絲,滴落在冰冷的床麵上。
他看見周挽盈站在不遠處,眉頭緊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卻始終沒有喊停。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喬昀承突然笑了,笑得心臟發疼。
原來那些說過的永遠,都抵不過一時的新鮮感。
海後永遠都是海後,怎麼可能真的回頭?
再醒來時,他躺在別墅的床上,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著疼痛。
“景深這次做得是有些過分,”她語氣歉疚,“但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他,不想讓他這麼快離開。”
她俯身吻了吻他蒼白的唇:“再忍忍,最多半個月,我就膩了他,到時補償你,和你回到過去,好不好?”
喬昀承輕輕閉上眼睛。
周挽盈,我們回不去了。
馬上,我就要徹底離開你了。
周挽盈見喬昀承不說話,以為他被哄好了,滿意地親了親他的唇,起身離開。
第二天,喬昀承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他下樓時,看見程景深正指揮著工人搬家具,客廳的沙發、餐桌、地毯全被換成了新的,連牆上他和周挽盈的婚紗照也被拆了下來,丟在角落裏。
“這些舊東西看著真礙眼。”程景深笑著對周挽盈說,“我要全部換成新的!”
周挽盈被他擁在懷中,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連看都沒看那些被丟掉的舊物一眼。
喬昀承站在樓梯口,心臟像是被鈍刀一點點割開。
工人搬完最後一件家具準備離開時,喬昀承突然開口:“稍等一下。”
他摘下無名指上的婚戒,遞給工人:“這個也扔了吧。”
周挽盈猛地抬頭,臉色驟變,幾步衝過來拉住他的手腕:“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