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樵風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低頭看自己的手。
剛剛去追白寒的時候跑得太急,不小心撞在了門框上,當時沒在意,現在安靜下來,才覺得整個手背的都在隱隱作痛。
他看了手一眼,發現有些皮下出血了,還挺大一塊,看著怪嚇人的。
戚許見許樵風半天沒動靜,將手裏的棉球丟進麵前的藥水瓶裏,直直盯著他:“許樵風,我不想說第二遍。”
許樵風不想和她在這種小事上爭執,也並不想應付她突然冒出來的,有些莫名其妙的關心。
許樵風沒過去,他在床邊坐下。
“不用了,這些事情都無關緊要,”他抬起頭,“你不願意回答我之前的問題,那我現在想知道我媽在哪,不過分吧?”
戚許像是沒有聽到這個問題,語氣較之剛才更冷了三分。
“我讓你過來上藥。”
許樵風垂了垂眼。
跟這個人說話,真是好沒意思。
不過他現在什麼都沒有,最多的是耐心。
“好,關於我母親的問題,我就不為難你了。”他退了一步,把之前車上的那個問題又提了一遍:“你準備什麼時候和我離婚?”
戚許的瞳孔在聽到“離婚”這兩個字時,驟然緊縮。
一股莫名的煩躁感,忽然間從心臟處直竄腦海。
她再也不能維持方才的冷靜,唰的站起來,大步走到許樵風的身邊,一把將他推到了床上。
“啊!”許樵風沒反應過來,一陣驚呼,“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說呢?”戚許整個人都像是隻暴怒的獅子,可是那種怒氣又好像被她牢牢的壓製在胸腔裏。
她想要發泄,但在對著許樵風的時候,她又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想收斂。
“我告訴你許樵風!這是你們許家欠我的,我恨你!”她的氣息越來越沉,一隻手將許樵風的雙手鉗製在頭頂,死死地壓住。
她不明白為什麼偏偏就是許樵風,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讓她不得安寧,她想逃離,卻怎麼也逃不掉。
“許樵風,我躲不掉的,你也別想躲!”她的力道很大,許樵風的雙手都被她抓得有些發紅。
“你這輩子,都得呆在我身邊贖罪!不準再對我愛答不理,更不準跟我提離婚,你聽明白了嗎?”戚許眉眼間帶上了歇斯底裏的瘋狂。
她看著臉色發白的許樵風,就像是在看一隻被捕獲的獵物。
許樵風原來還有些掙紮,但是他隻動了幾下便沒了力氣。
算了,沒什麼好反抗的。
隻是聽見戚許說要他一輩子贖罪的時候,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你不是喜歡白寒嗎?”他在戚許的耳邊輕聲說,“你現在這樣對我,是要背叛他了?”
戚許壓製他的力道陡然間更大了些,許樵風話音裏那股諷刺的意味,讓她僅剩的一絲理智也被燃盡。
“那你最好是不要被他知道,否則的話唔......”許樵風後麵的話沒能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