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皺著眉進來,看許樵風的眼神仿佛極力地壓抑著什麼。
白寒一手捂著臉,看見戚許後,立刻又換上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樣。
“阿許!我,我隻是上來關心一下樵風,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可是他不領情就算了,還嫌我煩,還動手打我!”
“阿許......我是不是又有哪裏做錯了?”白寒說著,順勢蹭到了戚許的身後。
許樵風剛剛那巴掌根本就沒使出多少力氣,他現在這副模樣,多走點路都會覺得累,哪會有多大力氣。
戚許瞥了一眼白寒,側身將他擋在身後,話音中又不自覺的透出狠戾:“許樵風,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安分一點?難道,你還想再進一次監獄?”
許樵風看了看她,又瞧了瞧被她護在身後的白寒。
戚許對他的偏見一直都沒有少過,也不差這一回了。
“你想怎麼樣都行,但我現在想安靜一會兒,可以嗎?”
他語氣平淡,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許樵風!”戚許壓低了聲音,卻隻看到了許樵風出去的背影。
她原想跟過去說些什麼,目光稍稍下垂時,不經意掃到了許樵風有些泛紅的手背。
她好看的眉頭立刻微蹙起來,卻隻鬆鬆握了下拳。
她轉身,朝還在捂著臉哭泣的白寒說:“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白寒的眼淚瞬間止住:“阿許?我......我剛剛真的隻是來關心一下樵風的,我......”
“白寒。”戚許的語調平靜又冷漠,與剛才同許樵風說話時截然不同。
“許樵風沒你看起來那麼好欺負,你要是想少吃點苦頭,就少惹他。”
白寒愣住了。
什麼叫他不想吃苦頭,就少招惹許樵風?
她不幫著他教訓許樵風,而是讓他離許樵風遠一點?
她這話裏話外究竟是在為誰考慮?
“阿許,你......”白寒不想問這樣的事,可他又不甘心,“你是不是,喜歡上許樵風了?”
戚許的目光微閃,嘴唇翕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你不敢承認了是不是?你早就不恨他了對不對?”
白寒說著有些激動,眼睛都染上了一層淺薄的紅色。
“如果你還恨著他,又怎麼可能讓他從監獄裏出來?他現在應該還被關在裏麵受苦!”
雖然戚許從沒有說過,但是白寒心裏清楚,許樵風被減刑,戚許有一半的功勞。
“阿許,你不要被他騙了!你忘了他媽媽是怎麼對你的嗎?你花了那麼大的功夫才......”
“夠了!”戚許厲聲打斷了他:“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她說完,轉身離開,任白寒怎麼喊她都沒回頭。
許樵風回了房,把剛剛吃完的碗筷收拾了一下,藥都被白寒扔了,接下來要是疼起來,還不知道要怎麼熬。
他想趁還沒病發,能不能出去把藥買回來。
正好也能向周圍的人打聽一下,他母親的下落。
但老天好像沒如他的意。
他看著戚許麵色陰沉的從門口進來,手裏還提了一個白色的醫藥箱。
她把箱子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坐在沙發上,一邊打開藥箱,一邊命令式的說了一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