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離開之後,屋內淩亂不堪。
許樵風洗了個澡,把自己收拾幹淨,正在想著該怎麼去再找點藥回來,一股突然從胸腔處傳來的疼痛,瞬間令他汗如雨下。
那種鑽心刺骨的痛,讓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如果有藥就好了......好想吃點藥......好疼......
許樵風一邊咬牙抵禦著這股疼痛,一邊迷迷糊糊的,努力讓大腦保持清醒。
萬一他要是疼死在這兒了,那可一點也不好,他現在連他媽的下落都還沒有打聽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樵風隻感覺他身上的衣服濕了好幾遍,那股疼痛終於稍稍減緩了些許。
如果再來這麼一遭......他真的怕自己挺不過去。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去買點藥。
他忍著疼下樓,沒看見戚許,他還有些高興,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出去。
可是他還未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先生,戚總吩咐過,您不能出去。”
許樵風有些無力的抬眼,看了看攔他的管家,想說話卻沒一點力氣。
最後,忍著疼,轉身回房間,繼續躺著。
書房裏。
白寒帶著自己新烤的糕點,笑得一臉燦爛的站在戚許身邊,給她泡咖啡。
戚許始終眉頭緊鎖,臉色陰霾沉沉,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在電腦的辦公頁麵上。
“我還有文件要處理,你先回去吧。”
又是讓他回去!自從許樵風回來之後,這已經是戚許第二次趕他走了!
白寒的心裏早已裝滿了怒火,麵上卻依舊掛著笑。
“阿許,你最近怎麼總是對我這麼冷淡?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的所有人都羨慕。”
他試圖用回憶拉近他們彼此間的距離:“以前我天天跟在你後麵跑,你去哪也都要帶著我。我爸媽也特別喜歡你,後來沈萍的事情,他們可是一直都在幫你,為了你的事情,我爸可真的得罪了不少人,砸了多少錢進去才擺平。”
“阿許......”白寒說著咬了咬唇,樣子有些委屈,她有些小心的試探道:“你能不能......和許樵風離婚?小時候,你還說過要我娶你呢,都不算數了嗎?”
戚許敲鍵盤的手頓了頓,終於抬起頭來看他:“不能。”
白寒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戚許又補充道:“許樵風是罪人,他推你下樓,我已經給了你交代,但他許家欠我的交代還沒有給,我不會和他離婚。還有,說要你娶我這件事,我並沒有這部分的記憶。”
白寒的麵色一沉,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
這確實是他隨口編造的。
他們雖然一起長大,但是戚許對他,從來沒有表現出過半分的曖昧。
戚許在乎許樵風,情緒隻被他影響,愛恨情仇都被他牽著走。
尤其是這次許樵風出獄之後,她明顯就對許樵風更加的在乎了!
看著戚許繼視他如無物一般的處理公務,心中忍不住又氣又嫉妒。
下一秒,心裏卻又冷冷的笑了。
再怎麼樣,戚許都不會知道許樵風得了癌症的事。
白寒勾著唇笑。
他忽然有些好奇——
如果戚許知道許樵風快死了,究竟會有多後悔,現在對許樵風是這種的態度,是這麼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