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接著楚良靠近我耳邊，語氣中帶著得意：

“你是不知道，我抽她血的時候，她還跟我說‘叔叔，是不是救救了弟弟，媽媽就會更喜歡我一些，你多抽點吧’，我也就隻能勉為其難的答應她了。”

“我去你媽的！”

聽到他還敢提女兒，我一腔怒火瞬間被點燃，等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將他按倒在地，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醫院裏眾人趕緊衝上來拉架，顧念慈尖叫一聲也衝了過來。

不由分說將我一把拉開，將楚良護在她身後：

“廖卓你瘋了？我讓他們走你不滿意，非要把阿良殺了你才高興是嗎？”

而楚良捂著脖子，咳嗽著開口：

“咳…廖哥，我就是問候一下苗苗，到底是哪句話說的不合你心意了，也不至於要我的命吧…”

顧念慈緊皺起眉頭看向我：

“廖卓，你最近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我聯係一下精神科的劉主任幫你看看？”

我此時已經怒火攻心，扭動著身體卻無力掙脫保安的控製，隻能向顧念慈吼道：

“苗苗已經死了！就是這個畜生害死的！他還敢提苗苗！”

顧念慈卻先發了火：

“我看你真是失心瘋了，昨天我還跟苗苗視頻過，這還沒過一天，苗苗怎麼可能死！”

“事事針對楚良，你還敢說你不是在爭風吃醋？到底有完沒完了？”

我現在已經心如死灰，看著眼前這個朝夕相處的女人，也第一次覺得我對她竟如此陌生。

苦笑一聲說：

“嗬…我現在就是來辦苗苗的死亡證明，你卻覺得我還在爭風吃醋。”

顧念慈如遭雷擊呆愣了一下，隨後衝到醫院櫃台邊，死死盯著值班護士的眼睛。

小護士被嚇了一跳，愣怔著遞上死亡證明，說著：

“廖哥確實是來辦證明的，楚先生湊過來跟他說了什麼…廖哥才出手打他的…”

顧念慈一把搶過死亡證明，看也不看直接撕碎一把甩飛，指著小護士：

“你這樣違規辦證明，廖卓給了你什麼好處？”

隨後一巴掌打在愣住的小護士臉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現在收拾你的東西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小護士急切的看向我，似乎是在尋求幫助。

顧念慈看到這一幕反而更來了勁：

“成天就見你跟廖卓眉來眼去的，現在竟然為了幫他枉顧醫院的規章製度，別看了，他幫不了你，快滾！”

我現在卻隻想笑。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顧念慈已經根本聽不進去我說的話了呢？

或許，她隻有看到女兒的遺體，才會意識到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我一把拉住顧念慈的胳膊，想帶她去太平間讓她好好看看女兒。

可楚良卻在一旁劇烈地咳嗽起來，顧念慈想也沒想直接掙開我的手跑向楚良，緊張地查看起來。

眼見他越咳越凶，顧念慈顧不上許多，直接將他攙扶起來就走。

離開前，楚良在顧念慈看不到的地方，向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笑。

他是裝的，可顧念慈的關心卻是真的。

愛與不愛本就是如此明顯。

…

獨自取走女兒的遺體後，我直接把她送去了殯儀館火化。

我不打算讓顧念慈見到女兒的遺體了，她不配。

聯係了所有親朋，告訴他們葬禮定在女兒生日這天，翻到顧念慈的手機號時，我猶豫再三，還是向她發去了請柬。

到了葬禮當天，我正準備出發去給女兒下葬，卻碰到一身豔麗著裝的顧念慈，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攔住了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