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笙,你快跟陸先生求求情,讓他不要找人收拾我。”
陳文傑剛闖進來,就朝著薑曼笙哭訴道。
陸昭言皺了皺眉。
他並沒有派人去收拾陳文傑。
見薑曼笙的視線朝自己看了過來,似乎是信了陳文傑的話,陸昭言心中卻無多大感覺了。
原來,痛得太久,是真的會麻木。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隻剩下萬古不化的枯寂。
接著開口道:“你應該明白我的手段,如果我要對付陳文傑,他不會活著來告狀。就跟三年前,我替你報仇一樣。”
薑曼笙頓時愣住。
兩年半前,她外出時遇見了給薑家做局的那幾個人。
那時的她被憤怒衝昏頭腦,徑直跑了過去,想要為薑家報仇,卻被抓住,直到陸昭言趕來救下她。
為了救她,陸昭言被砍中三刀,失血過多陷入昏迷。
醒來後,望著默默流淚的薑曼笙,陸昭言伸手替她擦去眼淚,笑著說:“曼笙,以後這種事,我幫你。”
那一夜,整個港島風雲變色。
被查出來的那幾個黑手,一夜之間全沒了人影。
難道真的不是陸昭言?
薑曼笙心中猶豫。
這時,追著陳文傑的那幾個人也闖了進來,來人穿著黑西裝,麵色冷酷,看起來像是專業保鏢。
為首之人掃視一圈,也明白自己闖入別人宴會中。
他剛要開口驅散宴會上的眾人,卻看見坐在主座上的陸昭言,瞳孔驟然一縮,急忙走上前恭敬彎腰,而後道歉說:“陸先生,十分對不住,是我們唐突了。這小子騙了陳伯的兩千萬,陳伯下了命令,要我們斷了他的一雙手。”
“希望陸先生能給個麵子。”
陸昭言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
薑曼笙心中卻無比著急,走到陸昭言身邊,死死抓住了他的手,目光中滿是哀求,希望他能替陳文傑解決麻煩。
陸昭言掙脫開。
他朝著保鏢頭子說道:“你現在聯係陳伯,叫他親自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麵賠禮道歉。道完歉,人你們可以帶走。”
保鏢頭子臉色無比難看。
隻是,他不敢違抗陸昭言的命令。
作為港島的無冕之王,從來沒有人敢惹怒陸昭言,而陳伯雖然掌控著港島的大半樓市,但在陸昭言麵前,還是不夠看。
他隻好打去電話。
僅僅是幾分鐘,陳伯便趕了過來。
隨後朝著陸昭言賠禮道:“陸先生,是這群混賬東西衝撞了您,我親自給您道歉。這一份,是我的賠罪禮,送給您和您的太太。”
說著,陳伯讓助理端出托盤。
托盤上放著一條帝王綠翡翠項鏈,以及一個扳指。
陸昭言看也沒看,倒上一杯滿滿當當的茶,接著說道:“來者是客,請茶吧。這種事,我希望沒有下次。”
陳伯連連點頭。
茶滿送客,他明白這個道理,卻沒有半點不滿,而是立即喝完茶,吩咐手下將陳文傑帶回去。
可薑曼笙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把他放了!”
“那兩千萬我來賠付!”
陳伯臉色沉了下來。
以他的身家,兩千萬並不算什麼。
他要的是一個臉麵。
連陳文傑這種人都敢騙他,那要是傳了出去,他以後怎麼在圈子裏抬頭見人,可他也清楚陸昭言對薑曼笙的寵愛,隻好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溫和說:“陸太太,這並不是兩千萬的事,這是我陳某人的顏麵所在。”
“這件事,陸先生已經首肯了。”
陳伯寸步不讓。
薑曼笙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陸昭言,隨後開口說道:“阿言,我記得結婚那天,那說過會為我無條件做一件事。”
“我要你下令,讓他們不再針對阿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