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從外麵推開,賀沉出現在房間內。
許佑寧也看向了賀沉,主動打了招呼:“沉哥。”
賀沉頷首示意,寒暄了兩句。
“商總,我有事找您。”賀沉恭敬開口。
商止鎔嗯了聲,轉身就和賀沉一起離開臥室。
許佑寧看著兩人離開,手心汗涔涔的感覺變得越發的明顯。
因為她比誰都清楚,最近發生了什麼。
但是許佑寧可以肯定,自己做的很幹淨。
連帶今兒,林修也不可能活下來。
所以隻要她不慌亂,就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在這樣的情況下,許佑寧也漸漸冷靜下來。
房間內,恢複了安靜。
麻醉後後的疼,也讓許佑寧冷汗涔涔,無暇再想別的事情。
賀沉跟著商止鎔回到了書房。
他把u盤重新放到了書桌上。
“商總,這個u盤我核驗過了,是我們要的證據。”賀沉快速開口。
“另外,林修也死在爆炸裏。上麵介入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撇清了,林修是個死人,死人就不會說話,死無對證了。”賀沉把話說完。
而許佑寧從林修那拿回來的u盤,全都是最近交易記錄。
但賀沉說不上為什麼,總覺得這個證據已經被人拷貝了。
他懷疑這個人就是許佑寧。
隻是賀沉也沒有證據。
他安靜了一下,眸光更為嚴肅的看著商止鎔。
“還有一件事,您的猜測是對的。許佑寧大概率有問題。”賀沉說的直接,也沒隱瞞。
“因為我順藤摸瓜查下去,所有的證據都在許佑寧這裏卡住了。”
這話,讓商止鎔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眼底的狠戾怎麼都藏不住了。
他就這麼看著賀沉:“沒有人任何發現?”
“有,肖明。”賀沉應聲,“肖明恰好就是卡在這個環節裏的最後一個人。加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有我掌握的證據,都可以證明肖明是那個叛徒。”
商止鎔邊上危機四伏。
但三年前裴璟佑的事情後,商止鎔幾乎不會信任任何人。
下麵辦事的人,都不會完整的接觸到一件事。
所以他們想找到商止鎔的證據,很難。
商止鎔唯一信任的也隻有賀沉。
還有這三年逐漸冒頭的許佑寧。
卻沒想到,在商止鎔要放手信任許佑寧的時候。
她卻自露馬腳了。
“但是我不確定,許佑寧和肖明有沒有牽連。”賀沉倒是說了一句公道話。
畢竟所有的事情都卡在這裏了。
許佑寧也許幫著肖明把事情都處理幹淨了。
隻要沒被發現,肖明可以帶著證據離開。
也許就隻是巧合,他們的目的不同。
賀沉不敢下結論。
畢竟商止鎔對許佑寧的態度也擺在這裏。
“找人控製住肖明,先按兵不動。”商止鎔很快冷靜的下令。
“等許佑寧好轉,我親自來試驗。”這話,商止鎔說的殘忍無情。
“是。我知道了。”賀沉恭敬應聲。
這件事才算翻篇。
賀沉轉移了話題,繼續彙報。
“還有,韓家那邊再催促您和韓小姐訂婚的事情。韓小姐近期就會回國,約您吃飯。”賀沉說到了韓家。
韓家是商止鎔需要的背景。
自然在這件事上,商止鎔就會上心幾分。
“你安排好。”商止鎔淡淡開口。
“是。”賀沉應聲。
而後賀沉沒在停留,轉身離開書房。
商止鎔在原地站了一陣,就直接回了病房。
許佑寧看見商止鎔回來,有些意外。
但表麵還是笑眯眯的看著商止鎔,軟軟的叫著:“商總。”
“你和肖明最近接觸的挺多?”商止鎔冷淡的問著。
許佑寧聽見肖明的名字,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是膽戰心驚。
因為許佑寧比誰都清楚,肖明是裴璟佑曾經的同事。
甚至比裴璟佑還早就在商止鎔邊上臥底。
他們的關係很好。
肖明知道裴璟佑有一個論及婚嫁的女友,卻不知道這個人是許佑寧。
當年裴璟佑被商止鎔發現,也是為了保護肖明。
所以許佑寧不能讓肖明再曝光了。
她潛意識裏都在幫著肖明。
現在商止鎔冷不丁的提及肖明,才會讓許佑寧覺得毛骨悚然。
“之前處理事情的時候接觸過,不算多。”許佑寧也正色的回應了商止鎔的問題。
她安靜片刻,才繼續問著:“商總,肖明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商止鎔就這麼看著許佑寧,並沒隱瞞:“賀沉那邊查到證據,肖明是叛徒。”
全程,商止鎔都在看著許佑寧。
許佑寧麵色如常,隻是有些驚訝。
“肖明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人,能做什麼?”許佑寧佯裝不懂的問著商止鎔。
她是完全沒想到,商止鎔這麼厲害。
肖明這些年隱藏的這麼好,甚至就隻是一個微不起眼的角色。
竟然商止鎔都能懷疑。
她越發膽戰心驚,覺得自己依舊是小看了商止鎔。
“有時候,越是不起眼的人,就越是容易出問題。”商止鎔不緊不慢的說著。
許佑寧噢了聲,點點頭。
她字裏行間倒是狠戾:“既然是叛徒,那就沒什麼好留著。”
這話,讓人看不出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商止鎔的眼神仍舊落在許佑寧的身上,居高臨下。
“許佑寧,我留你在身邊,就是你這股狠勁我很喜歡。”商止鎔似笑非笑的說著。
許佑寧沒應聲,就隻是恭敬的聽著。
“好好養傷,別讓我失望嗯?”商止鎔的話,一語雙關。
“我從來不會讓商總失望。”許佑寧笑,很討好。
商止鎔就這麼看著。
在許佑寧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時候,他忽然低頭就這麼吻住了許佑寧。
許佑寧被吻的有些意外。
但她反應的很快,順勢就在回應商止鎔。
偏偏,許佑寧回應的時候,這人呢冷不丁就把她丟下了。
“乖一點,嗯?”商止鎔漫不經心的警告。
而後他看都沒看許佑寧,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在商止鎔離開後,許佑寧一點都沒放鬆。
她的神經緊繃,她想通知肖明,又怕打草驚蛇。
她知道,商止鎔懷疑肖明,也在懷疑自己。
隻要稍有不慎,怕是牽一發動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