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商止鎔眉頭緊鎖。
許佑寧在求誰不要死?
“璟佑,求你,活下去......”許佑寧的聲音很輕,輕到隻剩下含糊不清的聲音。
商止鎔沒聽清楚。
但他卻可以清楚的知道,許佑寧叫的並非是自己的名字。
而是他人!
是別的男人嗎?
這個想法衝入腦海的時候,商止鎔冷笑一聲。
眼底隻剩下殘忍。
許佑寧大抵是覺察到了商止鎔陰沉的眼神,她很快就從麻醉裏麵蘇醒過來。
她睜眼的瞬間有些恍惚。
然後所有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
商止鎔回來了,她得救了。
所以這裏是?
許佑寧沒遲疑,當即睜眼,然後她就看見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商止鎔。
周圍的環境,也讓許佑寧知道,這是海邊的別墅。
也是私人醫院的所在地。
她活下來了!
許佑寧長舒一口氣,然後她正色的看向了商止鎔,已經恢複了冷靜。
“商總。”她恭敬的叫著,小心謹慎。
商止鎔的眼神太銳利了,讓許佑寧覺得緊張。
在表麵,許佑寧卻絲毫沒任何的表露。
一直到商止鎔估計分明的手就這麼捏住了許佑寧的下巴,半強迫的讓她看向自己。
這人絲毫沒緩解的力道,讓她疼的鑽心。
跟著商止鎔三年,許佑寧知道,這人不高興。
“我做錯了什麼嗎?”許佑寧先發製人的問著商止鎔,坦蕩的要命。
“許佑寧,看下夢裏你在叫誰的名字?”商止鎔一字一句的問著許佑寧。
這下,許佑寧是真的驚慌失措。
她記得自己夢魘裏在叫著裴璟佑。
是商止鎔聽見了嗎?這人在試探自己嗎?
許佑寧的手心瞬間汗涔涔的,但是她逼著自己很快冷靜下來。
“當然是商總。”她的聲音放軟,幾分討好。
“我怕商總出事,是在夢裏都在惦記商總。”
許佑寧說的軟軟綿綿,眼神看著商止鎔,一臉真誠。
商止鎔冷笑一聲,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您捏著我,很疼。”許佑寧的聲音更委屈了幾分,“我要都被商總弄死了。”
這話說的幾分曖昧,又幾分嬌嗔。
是個男人在許佑寧麵前,大抵都把持不住。
商止鎔依舊麵無表情,但捏著許佑寧下巴的手猛然鬆開。
許佑寧摔在床上,柔 軟的床墊讓她的身體微微回彈。
她卻鬆口氣。
她真的怕商止鎔就這麼把自己弄死了。
但在表麵,許佑寧卻依舊還在撒嬌。
“商總,您不相信我說的話嗎?”纖細的手指也勾住了商止鎔粗硬的指頭。
商止鎔把這樣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少發 浪。”商止鎔說的毫不客氣。
許佑寧也變得老實,乖乖的坐著,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
“許佑寧,我應該相信你嗎?”商止鎔反問許佑寧。
許佑寧還真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我對商總的真心,天地可鑒。”
這張臉,不帶任何虛偽。
這句話也顯得真心實意。
商止鎔就隻是看著。
他想,若是許佑寧在撒謊,那她絕對是天生的演員。
“許佑寧,最好不要在我這裏撒謊。”商止鎔壓低聲音警告。
“我不敢。”許佑寧軟軟應聲。
纖細的手因為受傷,被打了繃帶。
但現在卻依舊笨拙的抱住了商止鎔。
“我的心裏隻有商總,天地可鑒。”許佑寧軟軟的把話說完。
這態度,才讓商止鎔的臉色微微緩和。
但對許佑寧的懷疑,並沒放鬆。
畢竟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情,是真的太巧合了。
所有的證據都在許佑寧這裏戛然而止。
商止鎔的眸光始終陰沉。
許佑寧忽然就這麼半跪起來。
她的腦袋正好抵靠在商止鎔的下巴。
然後許佑寧抬頭,很主動的吻住了商止鎔。
她是女人,太清楚怎麼利用自己的優勢,來勾引商止鎔。
這三年來,屢試不爽。
商止鎔麵無表情的看著許佑寧在勾引自己。
柔 軟的唇瓣碰觸到自己的薄唇,那種溫熱的觸感傳來,還帶著消毒水的味道。
不知道是刺激還是別的。
商止鎔的喉結忍不住滾動。
但在許佑寧麵前,商止鎔卻始終麵無表情。
許佑寧的手開始逐漸不老實。
“商總,幫幫我?”許佑寧委屈巴巴的開口。
她的手就這麼搭在商止鎔的皮帶上,但是卻怎麼都扭不開。
商止鎔麵無表情的看著許佑寧,大手就這麼覆蓋了上來。
許佑寧以為自己成功了。
結果商止鎔就隻是把許佑寧的手直接抽開。
許佑寧被毫不客氣的推到了床上。
她微微擰眉,是被撞的有些疼。
“少放 蕩。”商止鎔壓低聲音警告許佑寧。
許佑寧軟在床上,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商止鎔。
她忽然笑了。
笑的很嬌媚,字裏行間裏更多的是試探。
“商總,其實我在你心裏還是有點地位的是不是?”許佑寧軟綿的問著。
沒等商止鎔開口,她又繼續說著。
“不然的話,商總也沒必要單獨再回來帶我離開了,完全可以讓我自生自滅。”
許佑寧說的直接,眼神仍舊直勾勾的看著商止鎔。
商止鎔回應許佑寧的就是一聲冷笑。
“許佑寧,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可以取代你的人數不勝數。”商止鎔說的殘忍無情。
甚至商止鎔都沒靠近許佑寧。
“你對我而言算什麼?不過就是交際花,被我送出去的玩具而已。”
“留著你,自然還有用處,等你沒了利用價值,誰會還在意你的死活?”
字字句句,商止鎔都說的殘忍不留任何餘地。
許佑寧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毫無感覺了。
可這一次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在公海上火光衝天陷入絕望時,商止鎔一身白衣黑褲駕駛快艇如同天神降臨一般出現的那一幕。
他,應該也是有那麼一點在意她的吧?
許佑寧也變得安靜下來,隻是在麵對商止鎔的時候,她依舊沒個正經。
“我當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不是和商總緩和一下氣氛麼?”許佑寧找了一個台階下來了。
商止鎔沒理會。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商止鎔沉沉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