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寧漸漸冷靜下來,把自己一張隱藏的手機號碼拿了出來。
給肖明發了一個匿名消息,是要肖明快走。
這個消息隻要肖明閱讀到,就會自動銷毀。
這張卡在發完消息後,許佑寧就直接衝到了下水道裏,神不知鬼不覺。
一直到處理完這件事,許佑寧才鬆口氣。
她整個人冷汗涔涔的軟在床上,藥效上來的時候,她沉沉睡著了。
但許佑寧想不到,這些事情,全都在商止鎔和賀沉的監控下。
幾日後——
商止鎔坐在辦公椅上,肖明的手機頁麵出現在商止鎔的麵前。
“商總,這是我們截圖出來的畫麵。有人在通知肖明離開。”賀沉說的直接。
商止鎔麵無表情的看著,眉眼裏透著陰狠。
“查出來這個人。”商止鎔一字一句說著。
“是我無能,這個人很狡猾,而且非常小心。這張卡是一個隱藏電話卡,在發完這條消息就被處理掉了。之前這張卡沒聯係過任何人,還是一張境外卡。”賀沉解釋。
這人幾乎已經做到了天衣無縫。
甚至對他們都極為了解。
“商總,還有誰知道我們要處理肖明的事情嗎?”賀沉安靜片刻,忽然問著商止鎔,“我懷疑我們這裏還有叛徒。”
這話讓商止鎔更是陰沉。
因為沒有其他人,除了賀沉和自己外,隻有許佑寧知道這件事。
“是許佑寧?”賀沉安靜片刻,才繼續問著。
商止鎔不否認也不承認:“她最好乖一點,不然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這話,商止鎔說的殘忍無情。
賀沉越發的安靜,是真的沒想到這件事和許佑寧有關係。
他更清楚商止鎔的殘忍。
許佑寧承受不起這樣的懲罰。
但賀沉全程不敢開口,就隻是安安靜靜的站著。
“把肖明帶來。”商止鎔陰沉開口。
“是。”賀沉轉身離開。
商止鎔站起身,從容不迫的驅車回了海邊別墅。
這也是這些天來,商止鎔第一次出現在許佑寧的麵前。
這三年來,許佑寧一直住在自己的公寓裏。
商止鎔隻有有需求才會去找許佑寧。
若不是這一次意外,許佑寧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海邊別墅。
商止鎔出現的時候,許佑寧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身上的傷口幾乎結疤了。
這些疤脫落後,就和之前沒任何區別。
自然,許佑寧不會繼續留在這裏。
而這些天來,許佑寧觀察過這棟別墅,這裏除了醫院外,沒任何商止鎔生活的痕跡。
所以商止鎔不可能把他的那些證據放在這裏。
一來二去,這棟別墅對許佑寧也沒任何意義。
留在這裏,隻會讓商止鎔覺得你圖謀不軌。
許佑寧不會這麼蠢的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商總?”許佑寧剛要離開,看見商止鎔走進來,她微微驚訝了一下。
管家已經利落的接過商止鎔的公文包和車鑰匙。
商止鎔的眼神很淡的落在許佑寧的身上,打量了一下。
“好了?”商止鎔淡漠的問了一句。
“差不多了。就不敢在這裏的打擾您。”許佑寧也很恭敬。
商止鎔就隻是看著。
他覺得許佑寧在床上的時候,是要命的勾引你。
那張又純又欲的臉,會讓你體會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但這人公事公辦的時候,你卻在她的臉上讀不到任何對你的愛慕。
好似他也不過就是許佑寧的工具。
嗬——
膽兒真肥。
但這種情緒,商止鎔並沒在臉上表露。
他冷淡開口:“你跟我來。”
“是。”許佑寧並沒多問。
因為商止鎔不喜歡任何人質疑他決定。
商止鎔全程都沒說話,帶著許佑寧直接去了地下室。
電梯下沉的時候,許佑寧心頭壓著不安的預感卻變得越發的明顯。
但是她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最終,在這樣惴惴不安的情緒裏,許佑寧不動聲色的跟著商止鎔走出電梯。
這下,許佑寧才發現,這個地下室不僅僅是醫院。
還是一個暗室,陰森無比。
才走進暗室,一陣寒意席來,冷的讓她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冷?”商止鎔敏銳的覺察到了。
“有點。”許佑寧倒是也不矯情。
然後許佑寧就看見商止鎔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直接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許佑寧微微有些愣怔。
外套上還有商止鎔的體溫,和熟悉沉香味。
“披著。”商止鎔說的直接。
“謝謝商總。”許佑寧低聲說著。
這是一種忽然被寵著的感覺,雖然很畸形。
但這樣的感覺卻好似一張大網。
把許佑寧沉沉的包裹其中,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有點作繭自縛了。
商止鎔沒說話。
在兩人走進暗室後,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許佑寧的瞳孔睜大,看著麵前的畫麵,強忍住了嘔吐的衝動。
她看見了肖明,被捆綁在的架子上。
已經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皮膚是完好。
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見骨了。
但他們並沒放過肖明,鹽水直接潑在肖明的身上。
肖明慘烈的尖叫聲一聲接一聲。
許佑寧聽著頭皮發麻,這樣的畫麵回到了三年前。
裴璟佑也是這樣被活生生折磨死的。
她不知道哪裏出錯了,她不是已經通知肖明了嗎?
肖明也已經剛看見消息了,所以信息摧毀了。
為什麼肖明還會被抓到?
“上一次你和我說什麼?”忽然,商止鎔寡淡的聲音傳來,是在殘忍的問著許佑寧。
許佑寧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敢應聲。
商止鎔也並沒放過許佑寧,是在一字一句提醒她。
“你說,叛徒殺了就是,對嗎?”商止鎔把許佑寧的話放在她的麵前。
許佑寧的心尖都在顫抖。
但表麵她依舊鎮定:“是。叛徒留著沒用。”
她不能在商止鎔麵前暴露。
商止鎔的眼神,讓許佑寧知道,自己大抵也在危險之中。
所以許佑寧要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
甚至她都不怕肖明,她害怕自己沒忍住。
三年了,在這個殘忍無情的男人身邊三年了。
她卻依舊沒辦法真正坦蕩的接受這種畫麵,她的情緒也隨時都在失控的邊緣。
“很好。”商止鎔似笑非笑的看著許佑寧。
許佑寧不知道商止鎔要做什麼。
她被商止鎔的笑,盯著越發毛骨悚然。
商止鎔的眼神一點都不曾從許佑寧的身上挪開。
他伸手,賀沉就從一旁遞了一把消音手槍給商止鎔。
“來,把他處理了。我這裏不需要叛徒。”商止鎔殘忍無情的把槍放到了許佑寧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