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讓現場的所有人,瞬間將目光鎖定在了我這裏。
歐陽澈更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差點被我推倒。
還好許望舒及時上前,將歐陽澈扶在了懷裏。
我能明顯感覺到,她的眼神中透露著滿意。
見此情形,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歐陽澈卻不太願意了,他轉過頭衝著我怒吼了一聲。
“曹湘湘,你又發什麼瘋?”
說真的,這個時候我的脾氣也有點上來了,我真的很煩他,以前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煩他。
我能離開那個地方,受了多少折磨,忍了多少血淚,他怎麼就不能放過我呢?
我正想著怎麼解釋的時侯,壽宴終於開始了,歐陽奶奶被一群兒孫圍著從樓上走了下來。
並且她在樓上的時候就一眼看到了我,然後滿臉笑容的來到我麵前。
“湘湘啊,你終於回來了,你這孩子說要出去留學,一走好幾年,是真不惦記奶奶呀。”
不管歐陽澈對我怎麼樣,歐陽家的人對我還是很好的,所以我揚起笑臉走過去,乖乖的將手放在了奶奶的手心。
“實在對不起奶奶,離開這麼久,也沒能給您送封信回來。”
歐陽奶奶拉著我的手,怎麼也看不夠,甚至眼中還含著淚花。
對著我千叮嚀萬囑咐,並且要我答應她,以後不能再一聲不吭就出去上學了。
對此我沒辦法對保證什麼,畢竟要不要出去上學,這還要看歐陽澈的態度。
歐陽奶奶很心疼我,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的在念叨這孩子在外麵肯定吃不好,睡不好,這都瘦成什麼樣了。
看著氣色也不好,從今天開始就搬來跟奶奶住,奶奶一定把你養的好好的
旁邊的許望舒,一聽這話有些心急,捧著她的禮物盒子,急忙上來打岔。
“奶奶,今天是您的生日,我專門托人訂購了一批琺琅瓷的茶具,知道您喜歡喝茶,還特地在上麵畫了您最喜歡的茶葉,恭祝奶奶福壽千秋。”
突然被打斷話的歐陽奶奶,心裏還有些不太高興,老人家如同小孩一樣,衝著許望舒翻了個白眼。
奶奶不喜歡許望舒這件事,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倒也沒多大奇怪的。
隻是我一直不明白,按理說許家在商業界的地位不算低,可我隻是個孤女,我不明白為什麼歐陽家的人都更喜歡我?
難道隻是因為我爸嗎?
這些事情我想不明白,也就不願意再去想了,我隻知道我活到今天,並且順利的從裏麵走出來,裝的乖巧聽話,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許望舒願意成為眾人的焦點,那我正好偷偷溜出去。
許望舒湊在歐陽奶奶身旁,歐陽澈知道奶奶不喜歡她,也一直在旁邊幫忙說好話。
沒了歐陽澈的注視,我終於能喘口氣兒了。
於是我來到了後花園裏,溫嵐哥正等在這裏。
“溫嵐哥,你終於出來了。”
麵前的男人一身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嘴邊還擒著一抹溫暖的笑意。
任誰看到了這樣的人,都會覺得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可誰能想到他發起瘋來,會比惡魔更加可怕。
“你終於出來了。”
確認是我後,他嘴邊的笑意才徹底收斂了起來,說出了那句久違的話。
“花開了,有空去看看吧!”
隻是這一句話,便讓我心頭猛然一痛,一瞬間,眼淚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腦海中回憶起的,全是那個漂亮可愛的姑娘。
“湘湘你一定要相信我哥哥,他會帶我們離開這裏的。”
“湘湘一定要堅持住,就算全世界人都不愛你,但是我愛你,為了我也要活下去好嗎?”
“湘湘,花開了,記得去看。”
......
“現在還不是去看的時候。”
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拿出了一朵折紙花,放在了他的手心裏。
“你們真的把這東西帶出來了!”
我點頭衝他笑了一下,這枚小小的東西承載著多少,我心裏很清楚,所以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會把它帶出來。
隻是不等我跟溫嵐哥多說兩句話,歐陽澈突然衝了出來。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攬住了我的腰,將我緊緊地抱入懷中。
“溫董事長,宴會在餐廳裏,您怎麼跑到後花園來了?難道是迷路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溫嵐看到他的一瞬間,飛快的收起了折紙花,並且警惕地將手揣進了褲兜裏。
“倒也不算迷路,就是剛才喝的酒稍微有點多,一時有點頭暈,過來透透氣罷了。”
歐陽澈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每次他露出這種模樣,大概率就是生氣了。
我不太明白他有什麼可生氣的,他不是在宴會廳裏給他的白月光幫忙嗎?為什麼要來找我?
可不管原因是什麼,眼下溫嵐都不能被留在這裏。
所以我急忙給溫嵐遞了個眼神,示意他趕緊走。
溫嵐對此還有些擔憂,可憑溫家的能力,他對抗不過歐陽澈的。
如果一直留在這裏,很有可能給我帶來更大的麻煩。
溫嵐哥也意識到這一點,於是寒暄兩句後轉頭離開了。
看著溫嵐哥離開,我忍不住輕輕的出了一口氣,下一秒又被歐陽澈掐著下巴轉頭。
“還真是不老實,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連溫家的少爺都勾引上了,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和他還認識啊?”
我微微一笑,但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控製。
此刻與他的每一次接觸,都會讓我感到無比的惡心。
而這並不是什麼心理上的反應,實在是真的不想靠近他。
我在學院裏待了整整三年,三年的時間裏,每當我父親的忌日那天,他會來見我一次。
而他每見我一次,我都會被逼著喝大量的臟水。
他們用這樣的方式警告我,絕對不能靠近歐陽澈。
以至於現在看見他,我感覺自己嘴裏都是惡心哄臭的味道。
“別碰我,求你了,別碰我!”
我開始瘋狂掙紮,隻可惜男女的力量實在太過懸殊,最終我忍不住吐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