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迎麵就是秦景硯的一巴掌。
他怒不可遏道:“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懷上了雜 種!”
我這才知道請過了大夫,診出我有身孕。
我聲音幹澀沙啞:“孩子是你的。”
秦景硯卻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大力扯過我的頭發,質問道:“那奸夫是誰!你好大的膽子!”
我無力地重複:“孩子是你的。”
秦景硯赤紅著眼:“這雜 種,不能留!”
我心覺不妙,隻見劉婆子帶著幾個粗使婆子進門,將我死死壓住。
秦景硯握緊拳頭,眼中帶上寒意:“溫桑寧,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
我來不及出聲,他的拳頭便一下下全力打在我的肚子上。
我痛呼出聲,額頭布滿細汗,青筋直冒。
我感覺到肚子裏的小生命,正慢慢地化為一灘血水,從我的下身流出來。
痛到極致,我突然笑出聲來。
秦景硯停手看向我。
我一字一句對他說:“秦景硯,恭喜你,你親手死殺了你的孩子。”
秦景硯驚疑不定,隻是他還來不及多加思考,門外便響起柳竹心的聲音:“姐姐你怎可這般惡毒,秦郎的孩子分明好好地待在我肚子裏。”
秦景硯咬牙切齒道:“你居然還敢詛咒我和竹心的孩子!”
他再次下手,力度比起方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痛得厲聲尖叫。
柳竹心皺眉撒嬌道:“秦郎,姐姐這樣會嚇著我們孩子的。”
秦景硯便讓劉婆子用布條塞住我的嘴巴。
我痛得暈死過去,卻很快被一盆涼水澆醒。
秦景硯摟著洋洋得意的柳竹心,冷冰冰道:“收拾收拾,過來竹心這邊照顧她直到孩子出生。”
我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前幾日,秦景硯讓我端湯給柳竹心,她卻故意把滾燙的湯水從我頭上淋下,哭哭啼啼地說自己不是有意的。
柳竹心故意道:“秦郎,我隻是一個農家女,姐姐可是溫家千金,這樣不妥吧?”
秦景硯聞言臉色更冷了:“最煩他們仗勢欺人的嘴臉,溫家自詡當年幫了我一把,便想將我一輩子踩在腳下,真是妄想!這不,堂堂溫家千金,現在淪為了我們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