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拖去柳竹心房內,秦景硯外出處理公事,柳竹心便也不再偽裝。
她一把將全身無力的我踹翻,用盡全身力氣踢我的肚子:“我叫你懷上秦郎的孩子!我看你還敢不敢懷!”
她一邊在我身上發泄怒氣,一邊不住地咒罵。
我從柳竹心的言語中,知曉了昨日那群流氓是她指使的,劉婆子也是她的人。
等柳竹心打累了,我嘔出一口鮮血,像灘死肉一樣奄奄一息。
柳竹心卻笑得不懷好意:“我帶你看些有趣的東西。”
我已沒力氣站起,劉婆子上前將我粗魯地拽進密室。
密室裏,隻見我本該在獄中的父母身上沒有一塊好肉,被吊在牆上昏迷不醒。
我驚愕看向柳竹心:“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柳竹心嬌笑道:“我最近對毒藥很感興趣,所以拿他們試毒。”
我目眥欲裂。
她繼續道:“秦郎也知情,是他默許的噢。”
說完,她便得意地笑了起來。
柳竹心拿出一個小瓶子:“這是黑市新研製的毒藥,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她邊說邊掰開我母親的嘴,作勢就要喂下去。
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猛地起身,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隻是下一秒,我就被一股大力踢飛,撞到牆上摔倒在地,五臟六腑劇痛無比,滿口彌漫著血腥味。
是秦景硯。
他將哭得梨花帶淚的柳竹心護在懷中,惡狠狠地瞪著我:“你竟敢對竹心下毒手!”
柳竹心啜泣道:“姐姐隻是嫉妒秦郎對我好而已,秦郎你不要怪姐姐,都怪我,想著姐姐思念親人,便帶她過來了,沒想到她卻想趁機殺了我和孩子。”
秦景硯更加生氣,斥責我道:“溫桑寧,你真是惡毒,竹心這般善良,處處為你著想,你竟還想害她!”
我隻覺胸腔翻湧,吐出一大口鮮血。
秦景硯愣了一下,臉上帶上焦急的神色,似乎想要上前扶我。
柳竹心妒意橫生,又哭著道:“秦郎,我的脖子被姐姐掐得好痛!”
秦景硯趕忙看回柳竹心。
柳竹心抹著眼淚道:“秦郎,隻要姐姐同我下跪磕頭,我就不追究這件事。”
秦景硯正了正臉色:“溫桑寧,道歉!”
我又吐出一大口鮮血:“絕不。”
秦景硯神色陰鷙:“我最不喜歡,你這副不服管教的模樣!”
他拿出匕首,放在我父親脖頸上:“你要是不道歉,我就割了他們的喉嚨。”
我沒想到他會用我父母的性命威脅我,當年他走投無路,是我父母收留了他,還把我許配給他,卻不料,養了一頭白眼狼。
我無計可施,隻能顫巍巍站起,對著柳竹心重重跪下,頭磕在地上:“對不起。”
我應當是這世上最可笑的人吧,對著一個要殺害至親性命的人道歉。
秦景硯臉色稍霽:“但你方才忤逆了我,桑寧,做錯事總要付出代價。”
隻見他將匕首移到我父親的腳踝。
我似有所感,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要!”
秦景硯卻置若罔聞,僅刹那之間,就挑斷了我父母的腳筋。
他看著我,麵無表情地說:“這隻是一點小小的教訓,以後不要再違逆我了,這樣我才能把你留在我身邊。”
柳竹心咬牙切齒,眸子一轉,突然“哎喲哎喲”地捂著肚子叫起來。
秦景硯趕忙抱住她:“這是怎麼了?”
柳竹心佯裝虛弱道:“可能是肚子裏的孩子看到娘親被欺負,不開心了。”
秦景硯聽她這意有所指的話,猶豫半晌,終於還是吩咐劉婆子道:“把她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