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硯的外室懷孕了。
成婚十年,他把人帶回府後,怒斥我:
“溫桑寧,要不是你當初容不下竹心,她這些年也不用在外麵過苦日子!”
“現在你全家入獄,能倚仗的隻有我一個,我會抬竹心做平妻!”
他縱容外室把滾燙湯水澆在我頭上。
他讓我跪在雪地裏,聽他們一夜 歡好。
秦景硯說:“你不是最喜歡用權勢羞辱人嗎?現在被羞辱的滋味如何?”
可他不知道,還有三天,我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會離他而去。
......
在雪地裏跪了一夜,我早已虛弱不堪,肚子也隱隱作痛。
秦景硯卻說:“竹心昨晚做噩夢了,你去萬靈寺幫她祈福,為顯誠心,你每一步都要跪下磕頭。”
萬靈寺離府邸,騎馬都要兩個時辰,而他卻要我一路跪過去。
我想起前幾日,柳竹心看上母親留給我的玉簪,我不給,被秦景硯關在放滿蛇的柴房裏,整整三天三夜。
他很清楚,我兒時被蛇咬過,平生最怕蛇。
我順從跪下,麻木地磕頭。
柳竹心輕錘秦景硯胸口,嗔怪道:“人家隻是做噩夢而已啦,你真是大驚小怪。”
秦景硯柔聲道:“你的事在我眼裏,都是大事。外邊涼,我們進屋說。”
他派了劉婆子監視我,直到天色變暗,我才跪到了佛像前。
我皮膚皸裂,額角滿是血汙和泥沙,腹部墜痛,裙擺染血。
我跪在佛像麵前,顫抖著雙唇默念:“願菩薩保佑,三日後,與秦景硯再無瓜葛。”
我想要起身,卻雙腿發軟,栽倒在地。
劉婆子冷哼一聲:“不過是個下堂婦,還當自己是什麼千金小姐!”
說完,她便揚長而去。
我眼前陣陣發黑,緩了好久才起身往府邸走。
入夜,街道上看不見人影,我被一群流氓團團圍住。
他們不懷好意地扒著我的衣服,肮臟的手粗暴地在我全身上下遊走。
我拚命掙紮,卻還是不敵他們,就在我要絕望時,一個聲音怒喝道:“幹什麼!”
流氓們被嚇得逃走了,喝止那人是魚販,偶爾來府邸送魚。
魚販認出我來,驚訝道:“夫人你怎麼在這裏,老爺方才叫我去送魚,說夫人想吃。”
我狼狽地苦笑,秦景硯口中的夫人,應該不是我,而是柳竹心。
剛踏入府邸,柳竹心嬌笑道:“姐姐怎麼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姐去偷情了呢。”
秦景硯攬著柳竹心的腰,聞言臉色鐵青:“叫你去祈福,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幹什麼去了!”
他叫來劉婆子給我驗身。
我趕忙辯解:“我沒有!秦景硯,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不要這樣對我!”
秦景硯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柳竹心卻道:“姐姐不會是心虛了吧?”
秦景硯頓時麵如寒霜,讓劉婆子壓住我。
我恥辱地在眾人麵前被扒光衣服,劉婆子的動作格外粗暴,攪得我痛不欲生。
劉婆子臉不紅心不跳地朝秦景硯點頭。
秦景硯嫌惡地看了我一眼:“真是蕩 婦!”
我使勁搖頭:“我沒有!”
柳竹心道:“秦郎,看在姐姐初犯,不要把她浸豬籠。”
秦景硯臉色變得柔和:“竹心,你還是那麼善良。”
柳竹心道:“但姐姐背叛秦郎,還是要受些小懲罰,不然我要心疼死秦郎啦!”
她叫劉婆子把我壓在水缸麵前,一把將我的頭按入水中。
我口鼻嗆水,在快要窒息時又被她扯著頭發猛地拉出,如此循環。
等柳竹心累到氣喘籲籲,我已經半死不活地癱軟在地。
柳竹心貼在我耳邊說:“溫桑寧,你可要撐著點,我還沒玩夠呢。”
轉而卻撲進秦景硯懷中,帶著哭腔道:“秦郎,姐姐不會怪罪我吧?”
秦景硯撫摸她的頭,柔聲安慰道:“你為她求情,留了她一命,她哪來的膽子敢怪罪你!”
我感覺全身都在發燙,意識逐漸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