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召我入殿內。
本應該被處死的嚴澈被皇後用了法子換了出來,在我的要求下,他被處以宮刑。
在昏暗的暗房裏,他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他剛被人淨了身,身下的褲子染了血,臉上也被劃了刀子,血肉翻飛。
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皇後端著茶杯吹了一口氣,神色晦暗不明:“本宮真是有些看不懂你。你既然喜歡嚴澈這孩子,怎麼不為他細心謀劃呢?”
嚴澈的身世是我編造的,他的確是千真萬確的皇子。
可我上一世在後宮朝政裏沉浮那麼久,太知道怎麼把假的說成真的了。
眾口難辯,縱然他是真的皇子也隻能被打上雜種的名聲。
聽說他求著皇上拿出自己所有的東西,聲嘶力竭的在殿裏自證自己的清白。
沒有人信他,都對他避之不及。
沒有人是他的靠山,也沒有人會救他。
把他打進地獄,再裝作好人模樣去救贖他。
嚴澈才會無法自拔地愛上我,愛我愛得發狂,愛到心甘情願被我折磨至死。
我埋頭看著嚴澈趴在地上渾身痙攣的模樣,一呼一吸之間都像是瀕死的蝴蝶在垂死掙紮。
戰栗的爽意衝擊我的大腦。
將指甲狠狠掐進手心裏才能抑製自己不笑出聲。
我對上皇後的臉:“皇後娘娘,鳳女隻能嫁給未來的新帝,自古帝王多情,與其讓他日後負心於我,不如讓他這輩子隻能依靠我一個人。”
皇後把茶杯擱下了,掠過地上的嚴澈向我走來。
她抬手掐起我的臉細細端詳我,突然笑了一聲:“你和你姐姐,當真是隻有臉是一樣的。你姐姐在外頭做溫婉善良的京城第一才女,你倒比她狠毒的多。地上的閹人以後就是你的了。”
“但你要記住,從此以後你我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逃。你口中所說的那些事情本宮已經驗證過,確實都是按你所說的發生了。”
一張薄薄的信紙被塞進我的手心:“本宮信你可以預言未來,幫了你這個忙,就要好好為本宮做事。給本宮寫出朝堂上能為本宮所用的人,三日後放到佛堂處。”
說完後,皇後抬腳邁出了暗房。
我鬆了一口氣。
上一世中幫助嚴澈奪權時,她便是最大的阻力。
她想自己掌權做女帝。
重來時,她的野心便成了我最大的助力,我們有著一樣的目標。
等到嚴澈被我用鹽水澆醒,麵目猙獰的睜開眼時,看到的是我哭花了的一張臉。
我的手上還有為他抄寫的佛經。
我撲到他的懷裏小聲啜泣,添油加醋地把救他的事情加以潤色說給他聽。
下身一陣陣的劇痛都在提醒他已經不是個男人的事實。
他神色癲狂,嘔血不止,把那些宮嬪和皇子的名字翻來覆去的在嘴裏品味。
最終,他攥著我的手咬牙切齒地對我說:“我會讓那些人都付出代價!”
我輕拍他的脊梁安慰他。
嗯,我也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的。
一個也不會落下。
自那天後,六皇子嚴澈暴病身亡,喪事草草辦理了事。
我的身邊多了一個毀了容叫小澈子的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