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瀾對他下手從不客氣,最終還是裏麵的人出來攔住了許瀾的舉動。
他冷哼了一聲這才跟著離開。
次日早晨,薑晚秋一出臥室就看到賀知尋在那收拾。
本以為他總算是想開,眼角的笑意剛溢出在看清楚那些箱子裏的東西之後,突然變了臉色。
“這些都是我送你的禮物,你要做什麼?”
禮物?
聽到這樣荒謬的詞,賀知尋眼睫一顫。
這些都是她打賞給那些前男友他們不想要的東西,施舍送給了他。
“我想扔了。”賀知尋直白的話讓薑晚秋原地愣住。
“不行!”她一把抓住賀知尋的胳膊。
聽到他下意識地痛嘶出聲,薑晚秋不顧賀知尋的抗議,扯開他的襯衫,一眼就看到他身上那些泛著青黑的傷勢。
“是許瀾他們打的?”薑晚秋頓時明白。
看到賀知尋那張冷臉,薑晚秋內心也覺得不痛快,神色平靜下來。
“我會讓許瀾他們給你道歉的。”
賀知尋嫌棄地把胳膊從她手中抽開。
“不需要,你別碰我。”
她臉色難看至極,抬手就要揪住他,一眼就看到胳膊上那些曖昧瘋狂後的吻痕。
不止胳膊上,她身上到處都是。
這些曾經她看過無數遍,有的時候還會欣賞的吻痕此刻卻像是火焰般灼燙著她,讓她有些煩躁。
甚至,她開始厭惡跟那些男的糾纏不清的自己。
等薑晚秋反應過來後,發現自己被賀知尋嫌棄,眉眼更加陰沉了。
賀知尋回來後看到她那副模樣,轉身要走就被薑晚秋扔的錢砸了滿身。
她看起來情緒很不穩定。
“賀知尋,我不管你這陣子犯的什麼病,你別給臉不要臉,鬧脾氣也有個限度。”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薑晚秋有的是錢,隻要你改過自新,像以前一樣,別說你奶奶的醫療費了,我甚至還可以滿足你的願望,讓你成為業內赫赫有名的畫家。”
賀知尋冷笑著。
“我的奶奶已經死了,你的這些威脅對我沒用。”
“而且,我不喜歡畫畫。”
“不可能!”
薑晚秋根本不信他說的話,她發了瘋似的一把掐住賀知尋的胳膊,不顧他的反抗狠狠咬著他的肩膀,恨不得把他身上的一塊肉都撕下來。
“薑晚秋,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薑晚秋的唇邊還沾著他的血,陰冷的眼神注視著他,賀知尋剛要掙脫開她,就見薑晚秋死死摁著他的傷處。
賀知尋一個身形不穩,就被薑晚秋拖拽著關到了臥室內。
門外的薑晚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尾泛著猩紅,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事情脫離她的掌控。
絕對不會!
“薑晚秋,你犯什麼病?”賀知尋伸手擰著門,卻發現被她從外麵反鎖住了。
“既然你不聽話,那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賀知尋內心有種不妙的預感。
沒等多久,門從外被撞開,摔倒在地的賀知尋被他們抓起來,然後吊到了薑晚秋名下一家海邊別墅的房頂上。
賀知尋從小就恐高,看著頭底下那茫茫海浪,他的心在胸脯劇烈地撞跳著,強烈的失重感讓他麵色慘白。
而陽台上的薑晚秋正被許瀾俯身吻著,手指大力地捏著她皙白的大腿。
薑晚秋的腿緊緊勾著他的腰部,臉上又恢複了曾經那高高在上的模樣。
“還是這樣吊著好,果然不能慣著,容易忤逆主子。”她抹開唇角,這些天來,那些莫名其妙的不安和慌亂全都被她拋到腦後。
海邊的風吹得賀知尋搖搖欲墜,許瀾看向賀知尋的眼神帶著嘲弄。
“上次沒機會,但這次,賀知尋,好好看好好學,以後你就是我們其中的一員了。”
硬生生地看了一場露天直播,賀知尋又惡心又想吐。
完事後的薑晚秋帶著許瀾出來,許瀾給她口中塞著提子,邀功般地張揚著眉角。
“晚秋,我的主意是不是很好?”
薑晚秋看著臉色寡白的賀知尋,她又找回了曾經隨意拿捏賀知尋的感覺,不免滿意地點點頭。
“給你。”薑晚秋把手上的表摘下來,抬手扔給許瀾。
許瀾笑著接過轉頭看向賀知尋,冷哼一聲:“賀知尋,晚秋已經對你很好了,這次就是想嚇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