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妗,你我的誤會,沒必要牽扯到母親,母親曾經待你不薄!”
待她不薄?
要真是待她不薄,怎會在她在外征戰五年,幫著葉清源娶了裴明珠,見麵後一句虧欠都沒有。
要是待她不薄,又怎會在私下,與貼身老奴算計她的軍功,還要讓她成為下堂婦。
還真是好大的不薄!
“妗妗,你可是在怨我讓清源娶了明珠?”
葉老夫人是個人精,哪裏理不出來,薑妗前後反差過大的原因。
薑妗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看著在自己麵前表演落淚懺悔的葉老夫人。
“妗妗,其實當年清源與明珠的婚事,是聖上所賜,我們葉家無法抗旨......”
於是,葉老夫人便將五年前,葉清源參加宮宴,不慎喝醉,被裴明珠攙扶,卻意外與他發生關係的事,都告訴了薑妗。
原以為,薑妗會有所動容,可聽到“真相”的薑妗,麵上還是沒有分毫波瀾。
“這麼說,當年的事,是裴明珠有心算計?可我記得葉學士酒品不差,若是你不給裴明珠機會,又怎會讓她近身?”
當年,葉清源求娶自己時,她不是沒有折騰出一些考驗,來驗證這人的真心和自製力。
她曾花重金請怡紅樓的花魁,去勾引葉清源,誰知這人還真是柳下惠,坐懷不亂,任憑花魁使出渾身解數,也沒任何逾矩行為。
這也是她,當年相信葉清源此生隻娶一妻承諾的重要原因之一。
隻是沒想到,葉清源不隻定力非凡,連演技都那般高朝。
他哪裏是真的坐懷不亂,不過明知花魁對她的利益,遠不如相府的掌上明珠大罷了。
“葉清源,你可敢對天發誓,當年與裴明珠之事,自己沒有分毫算計,否則腸穿肚爛,前途盡毀,一生不得善終,下輩子墮入畜生道?”
“薑妗!你怎會如此惡毒!”
薑妗話剛落,葉清源便急了。
她了然一笑,冷眸剜出諷刺,“做不到問心無愧,又何必拿意外遮羞,這樣隻會顯得你,更窩囊。”
葉老夫人也沒想到,薑妗會變的這般伶牙俐齒,性子與往常截然不同。
她又哪裏明白,薑妗的善意柔軟跟付出,隻是對於值得之人,而他們對她而言,早已不值得!
“咳咳——”
“妗妗,就當母親求你,不要跟清源置氣,我們家和萬事興好嗎?”
葉老夫人紅著眼眶看向她,不時咳的滿臉通紅,眼神帶著乞求。
“薑妗,我再問你一遍,去不去給母親求藥?”
“若是你再這般無理取鬧下去,我葉清源便沒你這個妻子!”
葉清源疾言厲色,顯然也動了真怒,那一刻,他是真的萌生了休妻的念頭。
“可以。”
就在葉清源以為,薑妗還會刺撓自己時,她突然說了同意。
這讓葉清源微訝的同時,心中多了幾分得意。
他就知道,薑妗離不開她,她如今孑然一身,無處可去,離了她,這天下哪還有她的容身之處。
見薑妗鬆口,葉清源麵色緩和,正待說兩句軟化哄哄她。
薑妗卻再度開口:“但我有兩個條件,一,讓裴明珠歸還我大哥的遺物,二,我要一紙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