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侯府庶子沈懷瑾因雙腿殘疾，但卻滿腹經綸，前幾年在鄉試，會試，殿試上都得了第一名，直取解元，會元和狀元，連中三元的他更是被聖上重用，短短幾年時間，沒有靠侯府分毫，憑借自己才能得他，現在已經做到五品翰林編書的位置。

也是因為有了沈懷瑾，侯府雖然曆經大難，但依舊在上京城裏，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世家之稱。

在外靠著沈懷瑾周旋，在內靠著顧時菀支撐，寧陽侯府才能風光依舊。

聽老夫人提起沈懷瑾，白姨娘臉上也是與有榮焉。

“我這個做娘的能教他什麼，主要還是靠老夫人悉心教導罷了，不過我可也沒說錯，攬月閣裏的那個女人，從行為舉止到穿著打扮都奇怪得很，怎麼能抬為平妻？就是做個妾室也不夠格的，這要是傳出去，侯府寵妾滅妻的名聲就等著坐實吧，到時候可別丟死人了。”

娘家後院若是烏煙瘴氣不得安寧，府裏小姐的名聲必定也會受牽連。

一向不喜爭的白姨娘意會過來，焦急道。

“老夫人，那女子來曆不明，身份家世更是一概不知，這樣的人可萬不能抬為平妻，何何況平妻可是有同掌中饋之權，到時候您讓菀兒怎樣自處？”

沈老夫人麵色很不好看。

“你們都在這裏胡說八道臆想什麼？後宅之事從來都是主母執掌，律兒也就是隨口一提而已，答不答應還容不得他來插手。”

林氏見老夫人開始動怒，連忙示意桂嬤嬤送客。

“行了，沒什麼事你們都散了吧。”

等人都出了福壽院正廳，老婦人才狠狠地杵著壽拐。

“律兒可真是糊塗啊！”

她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顧時菀寧願否了六年來的乖順，也不願意接手中饋了，她和林氏身為長輩還能壓一壓，若是顧時菀拿著掌府對牌，夫君說要抬妾，做嫡妻的若是不從，很容易就會被冠上一個善妒的七出之條。

“母親，好端端的關律兒什麼事。”林氏聽到婆婆不去生顧時菀的氣，反倒說起自己兒子來，不免也有些不高興。

“律兒也就是隨口提了一嘴而已，時菀有必要小題大做的麼？為了不接對牌還扯什麼侯府名聲進宮麵聖的事出來壓，哪裏有她說的那麼嚴重。”

“反正我可是按照婆母吩咐，將對牌交出去，是她自己不要，可怪不得我故意挾著掌家鑰匙了。”

沈老夫人不耐的看瞪了林氏一眼，隻覺得這個兒媳有勇無謀。

“這六年來我跟你過多少次讓你將掌府對牌交給菀兒，你就是不聽，你拿著它有什麼用？你我都清楚的很，現在的侯府不過是個空殼子而已，現在鬧到這地步，菀兒就是再也不拿嫁妝出來補貼，我同你都說不得什麼。”

林氏一下就慌了：“那...那怎麼辦？要不我晚點再親自去找趟菀兒，讓她接下中饋？”

“怪就怪為什麼律兒會糊塗到一回來就急不可耐的要菀兒抬攬月閣那位，罷了。”

老夫人歎了口氣。

“解鈴還須係鈴人，等律兒忙完前院的事，你便將對牌鑰匙交給他，隻有他能說服菀兒接下。”

“你也多上點心，讓他們早日圓房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