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沒有聽他的話,沒有上樓嗎?這就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了?
於是,她就真的朝著外麵走去。
無家可歸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見得有一個人餓死的。
沒什麼可怕的。
“你,站住,我叫你給我站住!”
輪椅上的某人見羅雲織真的要走,內心不免有幾分急躁。
既然要入戲,就必須要演得成功。
眼下這麼這個狀況,在所有的事情還沒有明朗起來,還不知道背後的謀殺者是誰,所以她還必須假裝自己是個殘疾人,就是坐在輪椅上!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原因,他會毫不猶豫的飛奔過去,然後把她攔截住!
既然已經做了她的女人,那就隻能做到底,中途不允許有任何一絲的悔改!
現在她這個樣子半路撤退,在他看來就是怯懦,就是落荒而逃!
“羅雲織,我讓你給我停下,趕緊停下!”
“為什麼你總是喜歡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為什麼我要在這兒三要聽你的?你是我的救世主嗎?”這一刻,羅雲織沒有放緩腳步。
“該死!”
段清寒隻能選擇從輪椅上站起來,以正常人的姿態,飛奔而去,把她一把攔截住。
這個把羅雲織給嚇壞了。
嚇壞她的,不僅僅是段清寒突然的攔截,而是因為他一下子竟然從了一上站起來,整個人還好好的一副健康人的模樣!
這真的是太奇怪了,太詭異了,太不可思議了!
羅雲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因為所有人都告訴她說,段清寒性格大變,是因為他癱瘓了。
從此他是一個廢物。
但現在這個廢物卻一下子就恢複成一個健康的身體,這怎麼能不叫人驚異呢?
“跟我走。”
站立起來的段清寒看到了羅雲織眼光中的驚訝,但是他不想解釋,至少不想在此刻解釋,他隻是緊緊的握著這個女人的手,想把他帶回到樓上去,跟他在一起。
“不!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雲織隻想知道真相。
殘疾的段清寒,健康人段清寒,到底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我需要你給我保密。現在還不知道公開的時候。”段清寒隻是簡短的這樣吩咐。
羅雲織的手依舊被他拿捏著,但聽了他的話,內心也明白了四五分。
看來,段清寒就是在偽裝!
現在想想,當初就有許多事情都覺得不對!
難怪在新婚之夜的晚上,段清寒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是那一雙腿仍然茁壯有力,能夠支撐自己坐上去!
那個時候自己就應該多想想!這樣的殘疾的確不讓理解,令人匪夷所思!
“你,那你想讓我冷靜一下。”
“不需要。你現在隻需要聽我的。當然,我假裝殘疾人的消息不許給我透露半個字去!”
“能告訴我原因嗎?”
“不能。”
段清寒回答的很果斷。不能告訴,是為了想保護她的緣故,眼下羅雲織知道的越少越好。
“嗬嗬。這麼說來,段少你
是你是故意的了?”
這是一種試探,還是一種遊戲?
但這樣很好玩嗎?
忽然,羅雲織想到如果這個時候羅雲月也知道段清寒不過是在假裝殘疾人,內心不知道是否有怎樣的感受?
她會後悔嗎?
“當然不是故意,這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其實你也看出來了,如果不是我假裝成殘疾人,應該還看不到你爸爸和那個所謂的羅夫人卑鄙齷齪的一麵。”
他這話說的也是真的。
這一點羅雲織也的確承認。
假如段清寒不是一個殘疾人,那麼羅家絕不會想到李代桃僵之計,把這個如意算盤想到自己的頭上。
“那我們換個話題吧,你讓我到樓上去,想要跟我說什麼呢?”
“我們不是夫妻嗎?夫妻之間不該好好的聊天嗎?不要在沒事的時候回避我!難道我是老虎,能把你給吃了?”
“我沒有回避你。真是好奇怪,你為什麼要這樣問?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首先我們是閃婚,而且你一直認為羅家在詐騙,所以心裏不痛快。我不想讓你不痛快呀。與其站在你的身邊,讓你不開心,還不如遠離你。”
羅雲織把心裏想說的話全部都掏心窩子說出來了。
段清寒的臉色相當的難看。
“你嘴上說這不是回避,其實就是一種回避!不管怎麼樣,現在你是我的妻子,在我需要人陪的時候,你必須陪著我!”
段清寒把這句話說的十分的強勢,並不給羅雲織任何的解釋。
他隻是想在需要陪的時候,身邊能有一朵金解語花。
但顯然,羅雲織並不想當自己的解語花。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是需要人陪。你要說有什麼,隻要你說一下,趨之若鶩的人大有人在。”
她的話更是讓段清寒大為生氣。這該死的女人,難道她一直是冰塊做的嗎?不知道什麼是溫柔嗎?不知道怎麼做一個女人嗎?
看來她一直活在自己的陰影裏,壓根就沒有走的出來?!
“為什麼你要這麼擰巴?咱們就不能用緩和的語氣說話嗎?至少和羅家人相比,我可有良心多了。是的,我要和他們去打官司,但我還是把你給承認了!我沒有丟掉你不管!就從這一點上說,你必須感謝我!不然的話,你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至少,在短期內,你是無家可歸的!”
“噢,所以你是要讓我感謝你,崇拜你,感謝你沒有把我拋棄,是嗎?不,假如你心因此同情我,你可以不必管我。你我,本就是進水不犯河水,本就有不同的人生!沒有了羅家,我還是能過得很好!”
人,可以窮,但是不能犯賤!
按照眼前段清寒的理解,就像好像自己離開了他,就真的過不了了!
這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而段清寒也絕不可能是自己的救世主!
“我不是這個意思。”段清寒冷冷地說道。
沒錯,他的確不是這個意思。
他哪兒想當什麼救世主,他隻是希望這個女人能夠理解他而已!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