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幫你說出來了而已!”羅雲織冷聲譏諷。
“該死的女人!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自以為是,知道不知道!”
“不,我沒有自以為是,我說的就是實話!隻是你不錘愛聽而已!”
羅雲織堅持自己的看法。
這可把段清寒氣炸!
為什麼這個該死的女人性格總是這麼執拗,這麼固執,堅持自己的看法一錯到底呢?
永遠是一根筋想問題!
段清寒真的是把肺都氣炸了。
可她,每次臉上都寫著無辜的模樣,更是收獲旁觀者的同情!
羅雲織,你知道不知道,我段清寒是很少為女人這樣做的!
我很少為女人破例!
應該說,你是第一個!
段清寒緊緊的握著手,遮蓋內心的憤怒。
“段少,我就是覺得,有許多你看來十分了不得的大事情,其實都是很小的事情,都是不值得一提的瑣事。我覺得,你就是故意為難我刁難我,當然你自己不覺得!”
羅雲織還是憤憤不平。
她就是覺得自己沒錯啊。既然都沒錯,幹嘛要承認?
那樣的話,就是卑躬屈膝,就是朝著權力低頭,自己也瞧不起自己的。
“笨女人!我是你老公!做老公的刁難老婆,他圖什麼?你這個該死的笨女人為什麼拎不清呢?”
段清寒認為羅雲織的腦子裏有屎。
“段清寒,請你說話注意,不要用什麼粗魯的語言,那樣很沒意思!”
是的,真不知道這個女的腦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麼。不管自己怎麼說,隻是不能體會自己的心意。有的時候讓人充滿憤怒,但是又無可奈何。
每次麵對羅雲織,段清寒的內心總是非常的複雜。
“真是好笑,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憑什麼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怎樣又能保證你說的都是正確的?”
雖然自己身處困境,有的時候甚至感覺到了絕境,但是羅雲織始終保持了倔強,這一點真是難能可貴。
所謂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不能夠因為自己身處劣勢,對方又那麼有錢,所以就選擇順從和屈從。那可不是她羅雲織。
“好了,我現在不想跟你多廢話,趕緊跟我上樓去,不許再多延誤一分鐘!”某人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兩隻手也緊緊的練成了拳頭,他在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假如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換成了別人,那他不會有這麼好的耐心。
“那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會聽你的。我是一個有獨立人格的人,不是你的木偶。”
羅雲織沒有任何的害怕,大不了就是一無所有,大不了就是睡大街。
“我跟你說過這話了嗎?我讓你上樓,隻不過是有重要的話和你說。那你的想法為何這樣多,你的心眼子為何那樣多?能不能不要把事情搞那麼複雜?”
“沒有。”
“我說有就是有!”
“隨你怎麼說!”說完這話,羅雲織就想朝外頭奔去。
“回來!給我回來!”段清寒命令管家和幾個傭人上截住她,這個該死的蠢女人,她以為自己能跑到哪裏去?自己是她眼下最好的庇護所,別人都能夠看出來,難道她沒有任何的察覺嗎?
“我就不回來!這不是我的家!也許我已經沒有家了,但這並不意味著我隻能留在這裏!”
“哼!已經晚了!我們已經結婚,現在怎麼杭城都知道了,在你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應該想好,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的話音剛落,幾名身強力壯的傭人連壓帶逼著把她“綁架”到了樓上。再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羅雲織實在忍不住了,也許這段時間以來自己一直壓抑著痛苦,她的情緒開始崩潰,突然就趴在樓梯上,嚎啕大哭起來。她哭的非常傷心。一直以來都在隱忍,可她始終隻是一個22歲的女孩子呀!
受夠了,真的是受夠了!
“為什麼?我現在知道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是我考慮不周,是我懦弱,但我想把這錯誤的決定收回來,真的一點機會都給我嗎?段清寒,我們不會幸福的。放了我吧,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畢竟我們還沒有領取結婚證,現在還來得及!”
段清寒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卻沒有任何的反駁。
看來是他過於自信,高估了對她的掌控。
首先這個女人不相信自己,完完全全的不相信。
當然,自己也不需要她信任。
但是她難道沒有看出一點嗎?他們是利益關係的合作者!是利益共同體!
沒想到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她還是這麼的不開竅!所以要說段清寒不傷心,不憤怒,不委屈,那是假的。
他感到委屈嗎?是的。
濃烈的委屈,深深的委屈,一種趴了心掏了肺卻得不到共鳴的委屈。
他和這個女人就是共同體。
隻要選擇了以婚姻的形式,那他們就是利益共同體。
“羅雲織,你真的讓我很失望。我本來以為當你看清了羅家人的真麵目之後,你會選擇跟我站在一起的,然後你並沒有。現在的你選擇了孤擲一注,選擇了一種最愚蠢的方式。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的現實,你要知道沒有我的幫助,你會很慘的。”
“沒錯,我是離開了狼窩,但很不幸又進入了虎穴。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我很清楚,所謂的利益共同體,隻是你在利用我。而當有一天我失去了價值之後,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嗬嗬。
這就是羅雲織,如此倔強,如此卑微,然而又如此清醒。
假如說,羅父羅夫人他們都是一群餓狼,那麼段清寒就是一隻獵豹。眼下自己成了他的獵物。因為及時發現,所以想逃,但還真的逃不了。
“如果你真的要這樣想,那我無能為力。方叔,把門打開,讓她離開!”這幾句話是他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既然她如此不識好歹,那就隨便她去!
沉重的自動門緩緩的打開。
現場的所有人都很沉默。
段家的所有的人看著羅雲織的眼光都非常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