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白清歡眼睛裏啪嗒啪嗒的掉淚,寧歡拿著藥方趕進來正巧見這一幕。
“清歡,怎麼回事兒?”
“我真是太笨了!”
白清歡絞著帕子:“我想給公主倒杯水喝,公主不依......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公主。”
寧歡的眸子裏凝結著怒氣,說道:“清歡也是好意。”
“我知道她是好意啊。我又做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你這什麼態度?”
這地方,各個都是戲精?
寧歡緊抿著唇,看看白清歡的手指,輕聲道:“太醫還未走,我帶你去包紮。”
“不必,這點兒小傷......”
“沒看到公主不喜你,你還在這兒待著做什麼?!”
“寧歡,你怎麼能......”
眼看著這兩人你摟我抱的離去,安平遙盯著那破碎的茶盞,蹲下身。
“娘子。”
寧知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倒了一盞茶遞到她麵前,笑吟吟看著她:“娘子喝水。”
“這裏讓下人來收拾便好了。娘子你還在生病,快去躺著吧。”
寧知說道,從袖子裏摸出來兩塊兒糕點:“這是我從廚房拿來的,想著娘子醒了要餓。”
安平遙仰頭看著他,良久,將糕點卷了過來,有些狼吞虎咽的往下塞,眼眶潤濕。
“慢點慢點兒,沒有人會跟娘子搶。”
寧知蹲在她身側,伸手順著她的背,聲音縹緲:“若是娘子還想吃,我再去廚房端便是。”
安平遙在床榻上臥著時,整理了所有關於原主的記憶。
這安平公主是當今聖上親弟賢王的遺腹女。
人說賢王意圖謀反,皇上帝位剛穩在權利跟兄弟之間,痛下殺手,其子女一個未留。直到九州平定,一次微服出訪路過一間青樓,一個年老色衰的妓子不要命的攔路,將安平遙抱著,說這是賢王的兒臣。
一番查探,確有此事。許是皇帝內心愧疚,將五歲的女孩兒抱入後宮,賜封號為安平公主。而安平公主的生母,在進宮沒多久後就撒手人寰。
安平遙每每回想到此處,不由扶額。
說這原主是個公主吧,可她出身低微,沒有實權,京城內外皆為不恥。也不知道這人哪來的勇氣,性子養的囂張跋扈,視人命如草芥。
本來皇上一直睜隻眼閉一隻眼的隱忍著,這次動怒將安平嫁到商賈之家,那還得謝謝她的表姐,華聞公主。
安平情竇初開時對當朝新任國師方衛之一見傾心,多次示愛不成。這華聞公主便一臉姊妹情深的為安平公主獻上一計,送了她一包春樓劣質的椿風散。
這華聞玩的一手好心計。前腳讓安平下藥,後腳就跑到方衛之身邊“拆穿”安平的陰謀詭計。
那方衛之一怒之下將安平打成重傷,扔到宮殿門前,說道:“這皇宮內,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不止如此,那華聞公主還站在高高的大殿上滿麵的嘲諷。
“不入流的妓子之女,何以德行攀高位?”
這是一件宮中醜事。
皇上老臉掛不住,華聞便湊過去排憂解難,將她嫁給商賈之家當做恩賜。
難怪寧家那般又懼又諷的態度。想來是宮中有些人脈,對於她原身做過的事情定然有一番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