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這傻氣的模樣,安平遙還會以為這是個渣男。操著一口土味情話騙小姑娘的大渣男!
“你認定了我是你娘子對吧?”
“對!”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八榮八恥?”
“什麼,什麼叫八榮八恥?”
安平遙眼睛眯了眯,摁住他的肩頭,說道。
“八榮八恥我隻說一遍,若是你記不住,或者敢違背......”
安平遙鎖上他的喉嚨,指甲掐著他的喉結,一字一頓道:“我會殺了你。再自殺。”
“為何?”
“我討厭那些不聽話的人。”
安平遙一本正經地勸誘著,手上的力道逐漸增強,直到寧知忍不住叫疼,臉色漲紅,她才停下。
“聽好了。”
寧知低下頭,有些可憐巴巴地咳嗽,卻還是乖乖地點頭。
他的娘子真是太可怕了。
“以聽取娘子的命令為榮,以違背娘子心意為恥。”
“以無論何事都向娘子坦白為榮,以隱瞞娘子事實為恥。”
“以討娘子歡心為榮,以惹娘子發火為恥。”
“以支持娘子為榮,以反對娘子為恥。”
安平遙說一句,他就跟著重複一句。安平遙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接下來的四條,擺了擺手:“暫時隻有這些,你記住了嗎?”
“寧知已牢記於心。”
“那我來考考你。”安平遙看到旁邊有張石桌,拉著他一起坐下,麵色嚴肅,寧知也緊張地跟著。
“你昨晚與我同床共枕了?”
“同床共枕?”
“就是......就是......”安平遙拉開自己的衣襟,寧知臉紅了,連忙合上她的衣服,皺眉低聲道:“這樣不妥。”
“就是我脖子上的痕跡,是你留下的嗎?”
寧知低頭,支支吾吾地不作聲。
安平遙咬緊嘴唇,伸手拉扯他的衣襟:“就是......”
“夫人。”
寧知抓住她的手,呼吸急促,臉紅如火:“你別這樣。如果你有疑問,我們可以回房間......”
“回哪個房間?!”
安平遙快要瘋了,深吸一口氣:“我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寧知,你是在故意裝傻嗎?”
她根本不敢將麵前這個傻子和昨晚迫她的人聯係在一起。
她按住寧知的肩膀:“你說,你是在故意裝傻對吧?昨晚你明明很正常啊。我是處子,那血呢?血去哪了?”
“不知道,寧知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麼。”
寧知搖搖頭,眼裏又開始泛起水汽,他用力推開安平遙,說道:“夫人好凶,寧知不想再理夫人了!”
說完,他起身飛快地跑開了。
真是瘋了。安平遙現在腦袋一片混亂,一個傻瓜怎麼可能對昨晚記憶那麼清晰?但是如果那晚的男人是寧歡的話......
安平遙一拳捶在石桌上,她經曆了無數痛苦,從未哭泣,麵對這個陌生的環境,她感到茫然無助,終於無法再承受,淚水靜靜地流了下來。
她知錯了。
這一定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吧。
安平遙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暈眩,猛地支撐起來,卻一個站立不穩,頭重腳輕地撞在地上,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