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安平遙咬著牙,攥緊了拳頭。
昨晚發生了什麼,她明白得很。
怎麼會?
安平遙看向一旁抱著糕餅啃的寧知,眸光柔和,蹲下身問道:“寧知是吧?我問你啊,昨夜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寧知的丹鳳眼生的漂亮,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娘子你這是什麼話?新婚之夜,寧知不同你在一起,要去哪裏?”
安平遙嘴角抽了抽,聽到堂中的人各個憋著笑,眼神亂看。
安平遙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寧知,你昨晚在床榻上有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
“特別的,什麼特別的?娘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行了!”
寧家祖母打斷了他們兩人的談話,安平遙心死如灰。
祖母被丫鬟撐著起來,說道:“安平公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有些事兒,人在做天在看。是走是留,你來做主。”
“今日老身也乏了。你們兩口子也因這事兒折騰的不輕,都回去休息休息吧。”
隨著寧家祖母的離開,堂中的人逐漸散去,白清歡被寧歡攙扶著站起身來,寧歡朝安平遙一拜說道:“公主,雖是皇上賜婚,但事已至此,隻能說我們二人有緣無分。”
安平遙冷笑。
白清歡柔柔的說著,眼角的淚又溢了出來:“安平公主,昨夜之事是我的錯。我......變成這樣,我真是沒臉再活下去了。”
“那你就去死啊。”
安平遙冷聲道。
白清歡沒想到她會這般說,哼了一聲,哭聲久久回蕩。
安平遙轉頭看著她,眉梢一揚。
“不知道怎麼死是吧?外麵有湖,自己跳;大廳裏有柱子,自己撞。想要上吊也行,我給你找三尺白綾......”
“寧歡,我......”
白清歡轉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敢是吧。”
安平遙朝她邁了一步,寧歡連忙將人護在身後,怒道:“你果然如傳聞一般,蛇蠍心腸,清歡一個弱女子。昨晚我醉酒,強迫她做那事兒,她定然躲不開。你要殺要剮衝著我來!若我一日無事,我斷不會讓清歡有一絲一毫的傷害。”
“嘶,真感人。希望你以後別後悔。”
安平遙覺得反胃。
這都是什麼三觀不正的蠢貨?
她蛇蠍心腸?嗬。笑話。
“你們就祈禱做事兒時手腳幹淨一點兒,別讓我查出端倪來。”
安平遙今日算是認栽了,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別讓她抓住一點兒把柄,不若,她非要掀了這寧家的宅子不可!
“娘子,娘子等等我......”
安平遙大步流星的離開,寧知回過神來連忙跟在她身後追出去,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娘子。”
“誰是你娘子!”安平遙猛地甩開他,憋著一股子氣說道:“你大哥抱著的,那才是你媳婦!”
“胡說!”
寧知眼神堅定,說道:“我不,你就是我娘子!”
寧知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手,看她沒有掙脫,笑的眼睛彎彎:“那個女人才不是娘子。你就是。”
“因為我娘親說了,我娘子會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