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祖母一聲令下,她身邊的丫鬟連忙應聲向外走。
驗就驗,她還怕她們不成?
這要不要這個夫君還另說,這寧家人是實在欺人太甚。他們是哪來的膽子跟一個公主叫板?
不管之前原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安平遙今兒就得為自己爭這個理。
寧知知道自己的娘子很生氣,但根本不懂她們在吵什麼,直覺告訴他,自己得做點兒什麼。
他摸著自己的袖子,巴巴掏出來一塊兒今早藏起來的糕餅,拽了拽安平遙的衣服。
這安平遙正在氣頭上,聽著白清歡嗚嗚咽咽靠在本該是自己夫君的身上哭訴著,一邊兒說著:“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可不都是她的錯?那別人喝醉酒了,你沒有吧。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在這兒跟我玩什麼小白蓮聖母心?不想嫁寧知你就直說,你跟我裝什麼裝?”
白清歡的眼睛紅了一圈,祖母的拐杖狠狠壓下,嗬斥道:“肅靜!”
“娘子......”
安平遙被寧知扯的有些不耐煩,低頭看去。
寧知見到自家娘子黑著一張臉,縮了縮脖子,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手捧高了一些:“娘子,寧知見你今早都沒吃飯......娘子你吃,這個糕餅可好吃了。”
“吃吃吃!我哪來的心情吃。”
安平遙皺著眉頭把他的手推拒到一邊兒,寧知不依,又將手挪了過來。
“娘子,吃。”
“我不吃!”
“不吃,餓。”
氣都氣飽了,還在乎這個?
堂間的人都冷眼看著她們兩人的互動,安平遙頭皮發麻,深吸了口氣,聽到外麵的小碎步過來心裏一喜,見到那跑出去的丫鬟手裏捧著兩個木盒子,神情古怪。
“小雅,如何......”
寧家祖母忙不迭的問道。
那被叫做小雅的丫鬟將盒子遞給旁人,又一個個的打開:“這是大公子屋裏的。”
看見帕子上的鮮妍,白清歡麵上發紅,連忙移開眼,嬌羞地躲在寧歡懷裏。
“這是......”
小雅沒說下去,將另外一個盒子打開,另外一張帕子雖然有所褶皺,卻幹幹淨淨的。
“這是,二公子房裏的。”
安平遙眉頭一蹙。
“你沒搞錯?”
“公主你這是何意?”寧歡擁著白清歡站起來,冷著一張臉:“昨夜清歡是不是初次,我清楚的很。”
寧家祖母臉色一黑,不言而喻。
沒落紅,在這個封建的時代對於女子是種多大的災難。
“安平公主,您是不是該給寧家一個交代?”
這一來二去,反被寧家站了上風。安平遙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太不理智了。
自古以來,仕、農、商,商賈之家最為低賤,敵在明敵在暗,她手無寸鐵,半分來龍去脈都不知曉的情況下,這般鬥下去她必輸無疑。
對於安平遙忽然的緘默,寧家祖母似是鬆了一口氣,話鋒一轉說道:“公主,既然你說已圓房。這帕子也不似作假。不如將錯就錯下去,在皇上哪兒,我們兩家也好交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