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遙看著身側傻氣橫秋的寧知,再看看白清歡身側跪著筆直的寧歡,皺了皺眉頭。
這寧歡、寧知是寧家的雙生子。
嫡子寧歡自幼聰穎,吟詩作賦,才高八鬥。年紀輕輕就是高臨國聞名的才子。人也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
反觀這二子寧知,本也該是一介風流人物,可天妒寧家。寧知十二歲那年不慎掉入後院冷池,高燒七日,清醒過來後卻變成了三歲癡兒。
他們兩人長相實在難分伯仲,唯一能辨認的便是寧知眼角那枚朱砂淚痣。
白清歡見著寧家長輩怒氣橫生,揪著帕子哼哼唧唧,哭得梨花帶雨支吾道:“祖母,昨日公主喝多了酒,孫媳原想著是我記錯了門,沒料到......沒料到會變成這樣。”
“祖母,這事不怪公主與清歡。若不是昨晚寧歡貪杯,萬萬不會出現這種差池。”
他端端正正地拜下說道:“木已成舟,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寧歡甘願受罰。”
安平遙直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這一切也太過巧合了吧。
而且,這寧知分明是個傻子,那昨日跟她圓房的是誰?
“安平公主,此事,是我寧家對不住你。老身今日會親自去麵見皇上,承擔過錯。我孫兒寧知雖是個癡兒,心地卻不壞。若是你不嫌棄......算了,兩位還沒圓房,老身讓寧歡撰寫封和離書罷。”
“你什麼意思?誰告訴你說沒圓房的?”
安平遙直徑站起身來,橫眉怒對。
欺人太甚!穿越來這兒頭一天好端端的夫君變成傻子也罷,吃幹抹淨顛倒是非黑白這還能忍?
堂下眾人一愣,寧家的祖母也有些愕然:“公主您的意思是?”
“你們少在這兒跟我裝模作樣。昨晚上到底出什麼事兒我是不記得了,但兒臣家的清白之事我怎麼可能沒印象?如果沒有圓房,我這一身青青紫紫的東西都是憑空冒出來的?”
“這到底進沒有進錯房,我還有待考究。你們既然尊稱我一聲公主,就應該把事情給我查個水落石出,給我個交代。這番又是和離,又是爭著承擔過錯的,你們態度可真是讓人耐人尋味。莫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貓膩算計,不敢公之於眾的嗎?”
“公主,你休要胡言亂語,抹黑我寧家。”
寧歡擰著眉頭出聲,安平遙冷哼一聲:“你跳什麼跳?我還沒說你呢。怎麼,你跟寧知是雙生子,難以分辨,我認錯也情有可原。”
“但是我與這位小姐長相那是天壤之別,你都能認錯?別跟我說你喝多了,眼花。這酒我也沒少喝過。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安平遙氣勢咄咄逼人,諷刺道:“你若是不需要這雙眼睛,可以把它捐獻給需要的人。謝謝。”
“胡鬧!”
寧家的祖母看著她大鬧一同,終究是忍不住了,狠狠敲著地板,渾濁的眼睛裏滿是威嚴:“公主,我早知您瞧不上我們寧家。您又何必在這兒咄咄逼人,此事老身定當會查,至於有沒有圓房......”
“小雅,去拿帕子來。這清白兒臣家的身子,是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