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暴怒:“賤人,你找死,你敢碰老子一個試試,村子裏的人不會放過你!”
童畫冷笑:“白坪村的規矩,自家的事情自己解決,就算是砍掉了頭,那也是家務事!”
“隻要我不逃走,陳勇,就算你死了,村子裏的人也不會多放一個屁!”
陳勇震驚,這女人不過買來二十天而已,怎麼感覺對白坪村如此熟悉。
在感覺到脖頸上冰冷,這一次他徹底慌了:
“賤人,你敢,你敢傷害我一根汗毛,老子撕碎了你喂狼!”
他的威脅還沒說完,冰冷的刀刃向前逼近,狠狠在他的脖頸上劃了一下。
刺痛傳來,他感覺脖頸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熱辣辣地流出來。
到了嘴邊的怒罵瞬間啞火。
童畫眸光陰冷地看著他,眼見著菜刀上沾染的猩紅,心思動了動。
鬼使神差地將刀刃湊在嘴邊,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
腥臭的味道在口腔裏炸開!
這就是仇人的血嗎?
上輩子她眼睜睜看著整個村子被泥石流淹沒,遺憾的是沒有機會品嘗這猩紅血液的味道。
那之後,乃至今後幾十年,無數個被噩夢驚醒的夜裏都會感覺一切來的那麼不真實。
如今,一切可以從來,她發現這血的味道好美!
她睜開眸子,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裏劃過了一道血光。
她的唇上還沾染了一絲血跡,但唇角的笑意卻是那般妖嬈詭異。
“血的味道真好!”
陳勇傻眼!
好可怕,這女人是妖精麼,她居然要喝他的血!
恐慌從四肢百骸傳來,驚得他四肢僵硬無法移動分毫。
良久,童畫睜開眼,眸光冰冷地看著他道:
“如果你不安生過日子,再給我弄出今天這樣的貓膩,下一次我吃的就不是你的血,可是你的心肝肺!”
“懂麼?”
清冷而殘忍的話語吐出,冰冷的刀刃也象征般地拍了拍他的臉。
將他所有的驕傲統統敲碎。
不知不覺中,一股液體順著他的雙腿流淌,屋子裏瞬間彌漫出難聞的味道。
童畫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冷冷地嗤笑:
“連小便都控製不了,那麼沒用,砍了算了!”
氣血上湧,陳勇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他急忙捂著褲襠,一言不發地衝了出去。
眼見陳勇倉皇逃走,童畫嗤笑了一聲,在他身後,反手將房門關閉。
牙牙見狀狠狠鬆了口氣,整個人都癱坐在地:
“畫姐姐,嚇死我了,是不是這樣就沒事了,他們半夜還會不會打來?”
童畫抿了抿唇,冰冷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嘲諷:
“不會,因為他們都是一些貪生怕死之輩!”
上輩子的三年,她和他們朝夕相對,沒有人比她更加了解這些人。
這村子裏窮凶極惡之輩多的是,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下來,公安和部隊的人對村子的人都無可奈何。
國家不是沒想過圍剿。
隻是,這村子易守難攻,隻要有部隊進山,村裏人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部隊還不等靠近,村裏人便一窩蜂地逃進了大山裏。
等部隊的人走了,他們再回來。
如此這樣幾次,即便是部隊人再多也是無奈的。
久而久之,隻要不是特別惡劣的事,便也無人再管了。
但不管村裏人多惡毒,這些人中都不包括陳勇。
陳勇,就如同他的生育能力一般,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貪生怕死,欺軟怕硬這些詞彙用來形容他都是讚美了。
童畫回神,叮囑牙牙早點休息,陳勇是個廢物沒錯,但他的那個母親卻是個缺德陰損又潑辣的。
明天,惡婆婆就要帶著她的小兒子回來了。
到時,這場仗還有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