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著牙牙睡著,童畫將房門反鎖,又將門口的櫃子挪過來,堵住了房門以防萬一。
做好這些,她翻身從窗口跳出去,到了屋後的那口枯井邊。
白坪村的屋子大多是依山而建,很多索性就在山壁上鑿了山洞而居。
陳家卻不同,因為他家後院有一口枯井。
倒也算不上枯,每年雨季,裏麵還是會有水的。
但其他三個季節都是幹涸的。
童畫下了井底,將王二錘給捆綁著拽了上來。
王二錘這會半裸著身體,他的屁股露著,褲子褪到了膝蓋附近,衣服也被撩到了上半身。
之前他是這麼被綁的,這會便依然這麼挨凍。
這麼冷的天,半裸著凍了這麼久,他還能保持清醒也挺不容易的。
看到童畫來了,他一雙眸子幾乎要噴出火焰,恨不得將麵前女人給生吞活吃了。
“唔,嗚嗚嗚!”
他的嘴裏還塞著自己的臭褲衩子,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看著花花綠綠地一股子惡臭味直衝頂梁。
童畫嫌棄地將他丟在地上時,一眼瞧見了他的憤恨,想都不想一個巴掌甩在臉上。
“看什麼,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王二錘暴怒,憤怒地嗚嗚,還不停蠕動身體企圖要掙脫掉束縛。
童畫冷哼一聲,伸手脫下了他的鞋子,用鞋底子抽。
用手打太疼了,她才不傻!
王二錘被打的鼻子口竄血。
因為天氣太冷,血液又凍在了臉上,那表情怎麼看怎麼滑稽。
童畫想到上輩子被麵前這個男人奪去了初夜。
之後又各種淩虐欺辱!
她恨得瞠目欲裂,血紅著眼狠狠掐住了他的脖頸。
王二錘沒想到童畫真要殺了他,驚恐地瞪大眼睛。
他的嘴巴被塞著說不出話,就隻能從喉嚨裏發出了嗚嗚的求饒聲。
童畫卻恍若未覺,她用出了吃奶的力氣,恨不得掐斷了他的喉管,讓他去見閻王!
就在這時,一道破風聲伴隨著怒喝響起:
“住手,你要殺了他嗎?”
這聲音,是陸定遠!
童畫的心狠狠跳了一下,理智回籠,顧不得下麵的王二錘,一臉驚恐地轉頭看去。
就在她轉頭的刹那,還沒看清楚對麵男人,一道黑影便閃電般抓向了她的手腕。
童畫蹙眉,急忙鬆開了掐著王二錘命運喉嚨的手想要後退。
陸定遠不肯罷休,翻手又抓向了童畫的手腕。
童畫本能地變招,身體側轉,手腕格擋開後反手逆襲,便抓為掌。
“咦!”驚咦聲傳來,黑影又欺身而上,再次逼近了想要抓童畫的手腕。
童畫無奈,隻能見招拆招,呼吸之間與陸定遠對戰到了一處。
陸定遠的動作很淩厲,因為這裏的空間狹小,他要故意降低影響力。
免得這裏的動靜會引來別人的注意。
童畫呢!
她知道這會陳勇不在,但若是動靜太大還是會驚動隔壁的人。
因此,她也一聲不吭,除了應付對方的擒拿外,還想要快速擺脫他的糾纏好逃離。
兩人你來我往,卻又故意克製,硬是打了個旗鼓相當。
十幾個回合。
童畫終究不敵,被對方抓住了兩手的手腕。
陸定遠鉗住她的手腕後反剪在背後,將其按壓在山壁上,湊近了在她耳邊低語: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我的擒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