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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蔚秋樺冷靜的看了看兩邊,未免再僵持下去,又叫蔚春燕母女趁機從中渾水摸魚。

便轉身對阮氏說:“阮姨母既然帶了郎中,不妨就先把春燕有孕之事驗證個明白,也省得如此貿然請出家法,恐傷到了她的身子。”

蔚望忠急忙要喝止,卻也已經來不及。

謝家的嬤嬤們便不由分說的上前,撥開蔚春燕和趙氏,擠出空檔叫郎中過去把脈。

那郎中是個胡子花白的老者,姓裴,在謝家伺候了一輩子,口風緊得很。

隻見他半跪在地上,就著蔚春燕的手脈搭上去。

指尖都按得發白了,還是沒有搭出一絲喜脈的征兆。

見他眉梢越蹙越緊,阮氏忙問:“如何了?”

裴郎中收回手,麵露疑難的答:“回夫人,這位小姐身體康健,隻需放寬心胸,多多調養,將來成孕的機會還是有的。”

謝炳陵聽出來,抑製不住詫異的問:“怎麼會沒有呢?裴先生要不再給看看?”

阮氏低喝一聲:“夠了!”

謝炳陵就跟烏龜似的,脖子直往回縮。

趙氏也不敢再出聲,趕忙偷偷拉扯蔚望忠的袖子。

蔚望忠隻好陪著笑,對阮氏說:“就算是沒懷上,可春燕已經是謝公子的人了,這如論如何,謝家都得對她負責任不是。”

阮氏揮退了郎中,清了嗓子說:“說的是,隻可惜你家女兒就要進宮當宮女了,不然我明日就可以派一頂小轎子,把她抬進府裏。”

蔚秋樺忍不住看了夏卉一眼,對這丫頭的聰慧甚為滿意。

她不過淺淺交待一聲,這丫頭就能把其中厲害關竅原原本本的講給謝夫人知曉。

隻可惜上輩子跟她的緣分太淺,若是當初帶著她一同進了王府,也不至於後來身邊無能人使喚,白白遭受了那些個算計。

再次想到襄王,蔚秋樺不禁心頭一刺,趕緊強迫自己揮退腦中湧出的雜念。

重活一世,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蔚望忠急得汗珠子都要出來了,忙幹笑道:“這進宮不進宮倒還兩說,夫人隻打算用一頂小轎抬進府嗎?這三書六禮都還沒過,日子選得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阮氏白了他一眼:“哪家納妾還用得著三書六禮?”

隨即又冷笑道“怎麼?你家閨女送到我府上做妾,還覺得委屈了不成?”

蔚望忠羞得漲紅了臉,可又不得不小聲承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阮氏起身:“不是就好,今日也晚了,我就不過多叨擾了。”

“進宮之後要年滿二十五歲方能出宮,倒時你派人來說上一聲,我必定信守承諾,抬蔚春燕進府做妾。”

阮氏命家丁把五花大綁的謝炳陵架走,蔚家也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蔚望忠勉強陪著笑臉出去相送時,見阮氏叫人用繩子把謝炳陵牽在轎子後麵,當街拖著走,便倒吸一口涼氣的回來。

人都走,光了,蔚望忠抖了抖精神,打算回堂屋興師問罪。

卻隻見蔚春燕母女原地呆坐著互相抱頭痛哭,而蔚秋樺母女兩人,早已經回房緊閉好門窗。

他氣衝衝的來到房門口,正欲伸腳去踹。

腳尖懸在空中好一會,終究是不敢踢出去,又背著手灰溜溜的回了堂屋。

這一夜,蔚秋樺聽見外頭的吵嚷推諉聲,鬧了整整一個晚上。

襄王府,蕭祁臻忽然睜開了眼。

看著頭頂熟悉而又陌生的床幔,一時之間不知身在何處。

守在床榻旁的阿吉聽到動靜,忙湊近來看,驚喜道:“世子,您終於醒了!”

世子??

蕭祁臻眼神茫然,好容易才辨認出眼前這位是自己兒時的侍從。

可自己早已承襲襄王,他怎麼還會喚自己世子?

不對,阿吉早就死於寒熱症,他怎會還活生生的出現在這兒?

阿吉可不知蕭祁臻如此心境,他歡喜的去喚屏風外麵守著的侍女,傳喚外間守著的太醫過來給世子診脈。

蕭祁臻清了清嗓子,問:“本王昏睡了多久?”

阿吉大驚失色,急忙要上前來捂蕭祁臻的口鼻。

“世子殿下,可不敢亂說,老王爺這會就在府中呢,這若是叫人知道了,可是了不得的!”

塵封的記憶頃刻間在蕭祁臻的腦海中湧出來。

他自兒時記事開始,父王就從不與他親近。

父王見到他時,總是冷言冷語,譏諷挖苦不斷。

起初他以為做父親的都是這般樣子。

直到後來有了玩伴,才知道,原來別人家的父親可以那般慈愛親切,對子女百依百順。

再到後來,他承襲了襄王爵位。

一次在宮中宴飲,他扶醉酒的皇帝回宮。

老皇帝酒後失態,抱著他鼻涕眼淚橫流,說他是皇帝與襄王妃的私生子!

天知道他在得知這一驚天秘聞時的震驚。

從此他不再進宮麵聖,這件事情也成了他心底深處最大的秘密。

那麼多年,他隻對她一人坦露過。。

蕭祁臻蹙緊眉頭,用力的想掙紮起身。

他沒死成,那他的秋樺又如今身在何處?

這時,三位太醫已經聞訊趕來,匆匆跪地請安之後,便開始輪流給蕭祁臻切脈問診。

診完之後個個麵露喜色,直說世子已經無礙了。

外頭侍女整齊的請安聲,叫著襄王妃駕到。

蕭祁臻瞪大眼睛,追著屏風的方向,果然見到早已仙逝多年的襄王妃。

他扶著床板哽咽著喚道:“母妃......”

老王妃紅著眼圈朝他奔來,拉著他的手,又喜又泣著道:“我的兒,你可算是醒了,這次真真是嚇壞為娘了。”

聽老王妃絮絮叨叨,他總算確信了自己的確是重生回來了。

“你父王對你是嚴厲了些,可我朝向來重孝道,你就是心裏再委屈,隻管來跟母妃言說,今後萬萬不可再如這般跟父王任性了。”

她伸手摸著蕭祁臻手臂上的累累傷痕,見一直蔓延到腰後背,又心疼得無以複加。

“你明知胳膊扭不過大腿,就不能服一聲軟?小杖受大杖走的道理難道還要我教你?若是當真讓你父王把你給打死了,你又讓母妃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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