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白馬寺,全國各地有很多白馬寺,可這間寺廟卻是最不一般的。”
還在車上,安雅就開始給我上強度。
其他的白馬寺,大多都是取印度高僧之法,由曇柯迦羅為住持而起建立。
寺廟內的佛像,多為菩薩、坐懷觀音、彌勒佛等。
可我們今天要去的這個白馬寺,卻並無曇柯迦羅受戒的曆史記錄,
傳聞,這裏是曇柯迦羅的埋屍地。
“他在別的寺廟,僅僅是給那些和尚取個名,就能將自己的無邊法力傳承出去。”
“而這裏,可是埋葬著他肉身的地方啊,不用多說你都能明白吧?”
安雅如數家珍,帶著我從寺廟正門進來。
剛邁進這裏的門廊,一股涼意撲麵而來。
這間白馬寺的廟門巨大,起碼有十幾米高,將整個寺廟全都覆蓋住了。
過了門廊後我發現,除了正對著西北,也就是正門這邊的方向的整體牆麵,全都十幾米高以外,周圍的牆倒是和普通的牆大差不差。
“聽說,這是當年曇柯迦羅,為了抵擋地獄逃出來的惡鬼,用自己的骨頭設立的這麼大一扇寺門。”
“此後,隻有人能進的了這廟門,鬼、陰氣什麼的,都進不來。”
我沒回話,默默地繼續往前走。
這麼大的一扇門,到底是天門還是鬼門,這一點還說不準呢。
一大殿的房簷上,矗立著一個七米高的泰法佛像,周圍全都是他泰的佛門四眾浮雕壁畫。
往裏能夠看都緬甸佛塔菀、印度佛殿苑等。
大雄寶殿被設立在二者之間。
與其說這裏是個佛教聖地,依我看,這裏更像是個佛法大集會。
甚至,我心裏有個不好的感覺,有一種濃鬱的死馬當活馬醫的感覺。
“這地方真的靈驗嗎?怎麼感覺和我生病之後,找不到特效藥,所以把能找到的藥,全都羅列到一起的感覺似的?”
安雅拍了我的嘴巴一下,“你差不多得了啊,在這種地方說如此大不敬的話,若是被人發現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當——當——”
時間剛好到了正午十二點。
天空中烈陽高照,但走在白馬寺內,我卻感受到一股冷意。
我們要去的毗盧閣在鐘鼓樓旁邊,越靠近鐘鼓樓,聽著那個鐘聲,我就越反胃。
那鐘聲一下下,恍若敲在我的胸口上一般。
安雅就像是個導遊一樣,在我旁邊喋喋不休,“這是玉佛大殿,這是二僧墓…這是舍利塔。”
當她介紹到舍利塔的時候,我耳邊原本嘈雜的聲音全都消失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指引著我,指引著我走到那舍利塔旁邊。
“你對這舍利塔有興趣?傳說這是一百年前,在古代迦毗羅衛國旁找到的釋迦牟尼的五顆舍利。”
舍利塔有十米多高,正當中用透明保護罩罩著一個金絲絨錦布盒。
這樣子的舍利塔有五個,每個舍利塔五米的位置上,都放有同樣的一個錦布盒,裏麵那黑色的小珠子,就是舍利。
我不自覺的靠近其中之一,可沒等我的手碰到舍利塔呢。
突然,從周圍走出來五個光頭武僧。
他們的內袈裟為黃,外穿一件黑色的僧袍。
走出來之後也不說話,就那麼沉默的盯著我。
“不好意思各位大師,我朋友就是想湊近看看。”
說完,安雅拽著我就走了。
“你膽挺大啊,別瞎搞,白馬寺的武僧都是正經武僧,打小練武的那種!”
“前幾年,有外國人過來想偷釋迦牟尼的舍利,結果讓一個年僅十二歲的武僧給打成腦震蕩了,現在還下不來床呢!”
佛家戒殺生。
但是沒說不可以把人打成殘廢。
安雅帶著我走到毗盧閣之後,在原地打了個電話。
很快,一個裏麵沒穿一身符,隻是在外麵披了一件黑色袈裟的僧人走來。
安雅雙手合十,朝著僧人的方向微微一鞠躬。
那僧人雖然剃度出家,可卻一臉橫肉。
若是在脫了這身袈裟,我是萬萬不可能覺得他和僧人有聯係的。
他示意我們跟著他走,然後帶我們去了毗盧閣後麵的一個小門。
小門裏麵光芒萬丈,全都是金黃色得亮光,除此之外,周圍牆壁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小格子。
這地方的布局,和我夢裏所做的那偷棺材木頭的人,所在的地方大差不差。
不過不同的是,那人周圍都是陰氣,可這裏寫滿正大光明。
正對著我們的方向,是一尊我未曾見過的菩薩像。
菩薩由純金打造,泛著金光。
上麵則是如同佛祖一般,頂著三千煩惱絲。
那僧人走到菩薩麵前,這有一張鋪著紅布的桌子。
這是一條長桌,桌子上擺了九個同樣的菩薩像,隻不過這些菩薩都是黑土捏製而成。
正當中放著一個骷髏頭,骷髏頭被一個曬幹的人手托著。
每個菩薩像前麵都有一個照片。
照片正當中放著蠟燭,在照片上的這些人臉上,則是插著一把把迷你的桃木劍。
他帶著我們走到這些照片的盡頭,安雅將李浩的照片遞過去。
我一愣,“你什麼時候弄到的他的照片?”
安雅示意我別打擾大師做法,她等下出去給我解釋。
大師在照片的眼睛上,用黑釘子戳了進去,第三顆釘子則是砸在李浩的天靈蓋上。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看到照片上氤氳出來了一團黑氣。
接著,大師從旁邊的菩薩像前,長明燈處,取了一根長香猛地捅到我的胸口上。
香灰碰到我的一瞬間,就四下殞滅散落一地。
我的衣服上被燒出來了一個小口子,肉倒是沒事。
之前那巫婆給的木牌替我擋了一下。
大師看了我一眼,然後朝著安雅揮揮手,這就算是能讓我們走了。
“他,他最後那一下是幹什麼呢?”
我摸著胸口,仍然有些心悸。
安雅卻沒給我回複,隻是轉身衝著廟裏跑去,“我還有點事情,你先回去吧。”
雖然她很奇怪,但我也沒想太多。
她一天神神道道的,我都習慣了。
我從後門走,打算回去。
突然,我的手被人拽住了。
一個瞎子朝著我微微一笑。
“小老弟,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