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靜桐也不管陸清然什麼反應,放完狠話,人也直接回了房間。
陸清然不小心推倒薑靜桐,本身還有些愧疚,結果轉頭就聽到她說的話,頓時氣的太陽穴直跳。
時樂樂看到兩人吵架,哭聲越發大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哭的直打嗝。
“團長,我帶天天回來了。”陳軒拉著時天天的手,走了進來。
心裏卻在吐槽他家團長,沒良心,半路就把他丟下去,讓他去接快要放學的時天天。
“樂樂怎麼了?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時天天把手裏的書包一甩,直接跑了過來,把時樂樂接了過來。
“醒來沒看到哥哥嬸嬸,樂樂怕怕!”
時樂樂一到時天天的懷裏,就慢慢止住了哭聲,抽泣著說話。
“乖啊,不哭了,哥哥回來了,嬸嬸呢?”時天天細心的哄著時樂樂,手掌輕輕的拍著時樂樂的後背。
薑靜桐本來還有些擔心時樂樂會哭壞嗓子,還在糾結要不要出去,聽到時天天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想到陸清然,薑靜桐氣就不打一處來,連給人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簡直太狗了。
算了,反正也要離婚了!
薑靜桐對於離婚是樂見其成的,陸清然長的不錯,五官深邃,麵部線條也幹淨利落,每一處都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奈何,這脾氣,實在是不討人喜歡。
“叔叔,吵架!”
屋外,陸清然早在看到時天天給時樂樂拍背,頓時知道自己是誤會薑靜桐了,聽到她的話,頓時臉色一僵。
陸清然察覺到時天天不讚同的眼神,老臉一紅,走到了薑靜桐房門前,打算敲門。
這件事情,是他錯了,他有錯就認。
“我去,什麼東西燒焦了!”
陳軒正打算和陸清然打招呼,回宿舍的時候,鼻子就聞了一股湖味,頓時大喊了起來。
我的粥!
薑靜桐這才想起,廚房裏還在熬粥呢,連忙打開房間就想奔去廚房。
“唉,我去!”
薑靜桐瞳孔劇烈的縮了一下,還是沒收住自己的腳步,和門口的陸清然相撞。
薑靜桐瞪大了眼,手伸長了希望陸清然可以拉住自己。
陸清然眸色一動,伸出了手,想要抓住。
奈何發生的太突然,兩人手指滑過,薑靜桐重重摔倒到地上,整個人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這狗東西,這都接不住我?
“嬸嬸!”
“嫂子?”
陳軒和時天天一下子就被突發的意外驚呆了,驚叫出聲,隨後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陸清然。
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連時樂樂都咬著手指瞪著大眼睛看了過來。
陸清然縮了縮自己沒接住薑靜桐的手,眼裏閃過一絲尷尬,還是快速的把人打橫抱了起來,“陳軒,你看著他倆,我帶她去醫務室。”
陳軒這才合上因為吃驚而大張的嘴巴,“收到,團長。”
陸清然把薑靜桐放在副駕駛,望著閉著眼睛,眉頭緊皺的人,嘴巴動了動說了句,“抱歉!”
......
薑靜桐被痛醒了,伴隨著頭暈,還有點惡心,她忍不住趴在床邊幹嘔著,“嘔......”
“醒了?吐完好點了嗎?”
一道清麗的女聲傳來,薑靜桐這才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床邊不遠處放著幾個綠色的木頭櫃子,上麵放慢了藥盒。
“我這是在哪裏?”
薑靜桐中午吃的一點白粥,早就消化完了,隻吐了一點黃膽水,好一會兒才感覺好點,整個人躺回了病床。
“別亂動,還掛著點滴呢。這是軍區醫務室。”
薑靜桐點了點頭,也懶的問誰送她過來的,整個人閉上了眼睛。
太難受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輕微腦震蕩,你這怎麼搞得?”軍區出名的冷麵團長一臉焦急的抱著她過來,看見的人都十分好奇。
薑靜桐有些無奈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八卦的白大褂,唇角不由的抽了抽,“別提了,地太滑,就直接後腦勺著地了。”
薑靜桐說完也不管白大褂信不信,再次閉上了眼睛。
她可沒有興趣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給大家聽。
白大褂看到薑靜桐閉上眼睛休息,掃興的撇了撇嘴離開了。
等薑靜桐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床邊趴了個小團子,不由的揚起了唇,“樂樂,你怎麼在這裏?”
“嬸嬸痛痛,樂樂吹!”
時樂樂看到薑靜桐醒來,眼睛一亮,對著薑靜桐嘟起了嘴巴,不停的吹氣。
看著時樂樂很認真的吹著,薑靜桐頓時沒忍住笑出聲,整個人從床上爬了起來靠在床頭,把時樂樂從床邊抱到了懷裏。
“謝謝樂樂,嬸嬸好像不痛了。”
“真的!”
得到薑靜桐的回答,時樂樂頓時笑了起來,整個人掛在她脖子上吹的更用力了。
“樂樂,下來,你壓到嬸嬸了。”
時天天和陸清然一進來,就連忙大步走到病床邊,把時樂樂抱了起來,“嬸嬸,你沒事吧,樂樂爬上來,您怎麼不讓她下來,壓到您怎麼辦。”
“我沒事,是我把樂樂抱起來的,她能有什麼錯。”
薑靜桐對著時天天笑了一下,又繼續逗著時樂樂,把時樂樂逗的咯咯直笑。
直接無視了跟在時天天身後的陸清然。
陸清然看著對著兩兄妹和顏悅色,就是不給他一個眼神的薑靜桐,有些無奈。
時天天和他說了薑靜桐和他說的話,他這才知道自己疏忽了她。
是他太想當然了,自己從為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
被迫她接受多出來的兩個人,卻連一句話解釋都沒有。
陸清然想著,望著薑靜桐的眼神愈發的愧疚。
直勾勾的眼神,薑靜桐不可謂感受不到,隻是心裏卻無法接受。
愧疚有什麼用,長著嘴是幹什麼用的?原主都沒了,她也無法替她原諒陸清然。
“抱歉,我......”
“醫生,我可以回家了嗎?”薑靜桐直接打斷了陸清然想說的話,轉頭問向了旁邊拉長著耳朵的白大褂。
“哦,可以,可以!”
聽到這話,薑靜桐直接從床上下來,直接看向了時天天,“走,帶我回家。”
陸清然張了張嘴,看著隻剩下背影的薑靜桐,心裏歎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