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靜桐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換好衣服的時樂樂再次哄睡。
看了看水漫金山的床鋪,薑靜桐直接把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現在又虛弱又困,一切還是等休息好再說吧。
打了個哈欠,薑靜桐抱著時樂樂再次陷入睡眠中。
時天天一下課就抓緊跑回了家,看到房間門大開著,床上沒有時樂樂,一下子就著急了,“樂樂,樂樂,你在哪裏啊?快出來別嚇哥哥。......”
剛路過薑靜桐房間,就看到她房門沒關,兩個人頭靠著頭睡的正香。
“你幹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妹妹抱到你床上,你對她做了什麼?”
薑靜桐睡的正香,就被人拽飛了被子,直接氣惱的坐了起來,“時天天,膽肥了,打擾我睡覺。”
“你為什麼要抱我妹妹過來,你對她做了什麼?”
聽到這話,薑靜桐徹底的清醒過來,抬眼看向了紅著眼淚,哭的稀裏嘩啦的小男孩。
“時天天,你能不能先去你房間床上看看,再來指責我為什麼抱你妹妹過來?”
薑靜桐嚴肅的看著時天天,看著對方抽抽涕涕又有些不忍心,“你妹妹尿床了,一直哭,我才把她抱過來的。”
時天天一下子就忘記了哭,震驚而又懷疑的目光看向了薑靜桐,眼裏還有些疑惑,“你會這麼好心?”
“嗬!”薑靜桐有些無奈,想到原主之前的行為給時家兩兄妹造成的傷害,這個鍋隻能她頂了。
“我向你道歉,為我以前做的事情道歉。”
“為什麼?”
“我不該因為和你陸叔叔吵架,就把氣撒在你們身上,我以為夫妻應該任何事情都應該有商量的來,可是你陸叔叔沒有。
但凡他向我道歉,我就原諒他了。”
時天天沉默了,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帶著哭音,有些遲疑的問道,“不是因為討厭我們?”
“我沒有見過你們,何來討厭不討厭,我隻是不喜歡你陸叔叔隱瞞我,如果雙方開誠布公的討論,商量,我是會同意的,我隻是討厭被欺騙。”
薑靜桐翻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原主也不算太壞,隻是被寵壞了,想讓陸清然哄哄她。
可是陸清然隻是強硬的認為,老團長對他有恩,不曾站在原主的立場去考慮。
雙方都有錯,苦的確是這兩兄妹。
時天天望向薑靜桐的眼神,她的眼神變了,沒有了厭惡,很平和,他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先去上學了,樂樂就麻煩你了!”
時天天現在隻想找個沒有薑靜桐的地方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不要相信這個人的話。
看著不說話跑掉的時天天,薑靜桐唇角的笑意一閃而過。
小屁孩,裝什麼大人。
......
“團,團長,你開慢一點啊!”
一輛越野車在無人的公路上疾馳,惹得坐在副駕駛上的人隻能拉著頭頂上方的扶手才能穩定自己的身形。
駕駛越野車的人毫不理會,直到前方出現了人影,車輛的速度才慢慢降了下來。
“團長,歸心似箭也要安全駕駛,我的生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陸清然本來認真的開車,聽到這話,眼眸冷冷的瞄了一眼說話的人。
“嘿嘿,開個玩笑,對了團長,嫂子還在生氣嗎?小樂樂他們,你到底怎麼想的?”
“領養手續都已經辦了,我還能怎麼想?”陸清然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的,眉頭卻緊緊皺著。
“嫂子不是不樂意嗎?團長,要不然把樂樂兩兄妹給我養吧,反正我還沒結婚。”
聽到這話,陸清然瞄了一眼說話的人,“你每個月的津貼都不夠你自己花,你拿什麼養他們?西北風嗎?”
“團長,那倒也不至於吧,我可以省一點,不能讓嫂子和你為難是不是,再說了,不還有你嘛?”
陳軒看著陸清然笑眯眯的說著。
“滾,少打不靠譜的注意,他們又不是阿貓阿狗,就因為家裏有人不喜歡,就換人養?”
“那嫂子怎麼辦?”
陳軒看陸清然不會同意,立馬坐直了,嘴裏卻還是嘟嚷著。
“實在不行,我隻能放她離開,樂樂他們我是養定了。”
陸清然有些歸心似箭,緊皺的眉頭都在操心著在家裏的兩兄妹。
也不知道薑靜桐會不會又鬧幺蛾子。
出任務這幾天,本想讓薑靜桐幫忙照看,她怎樣都不肯配合,他隻能拜托紅嬸幫忙了。
薑靜桐睡了一會兒,又再次被餓醒,看了看時樂樂,小丫頭睡的很香,唇角還帶著口水,薑靜桐看著她可愛的樣子,不由的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臉蛋。
好可愛!
看到時樂樂嘟著唇,揮手,薑靜桐才起身下床。
薑靜桐又再次看了一下廚房,才在廚房的角落找到了一小袋大米。
得了,繼續喝粥吧。
喝粥適合養胃。
“嗚嗚,哥哥,你在哪裏?我害怕......”
時樂樂醒來沒看到薑靜桐,也沒看到自己的哥哥,頓時大哭了起來。
薑靜桐不停的攪動著鍋裏的白粥,聽到房間的哭聲,連忙放下鏟子,跑了過去。
“樂樂不哭啊,嬸嬸在這呢,哥哥上學馬上就回來了。”薑靜桐把站在床沿的時樂樂擁在懷裏,手不停的拍著她的背。
陸清然剛把車子開到門口,聽到時樂樂的哭聲,車子沒熄火就衝了進去。
看到時樂樂哭,陸清然一下子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薑靜桐,你幹什麼?”
陸清然大步邁到薑靜桐麵前,把時樂樂搶了過來,滿臉厭惡的看著她。
“薑靜桐,我告訴你,他們是我團長的遺孤,我不可能放棄他們的,如果你實在不能接受,那我們就離婚。”
“唉,你什麼意思?”
薑靜桐看到時樂樂哭的更厲害的,連忙上前想要哄時樂樂,就被陸清然一手揮開。
“嘶......”
薑靜桐一下子沒站穩,整個人就慣性的往櫃子方向撞去,頓時就感覺頭暈眼。
狗男人!
薑靜桐緩了一會兒,人才回過神來,火氣一下子也上來了,“好,離就離,誰不離誰就是狗。”
這種獨斷專行的男人,要來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