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話讓孔銘言有了一絲好奇，問：“你家小姐是誰？”

羅老聽到他這話，這才起身，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稍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答道：“我是靜鄴蘇家的管家，老朽姓羅。”

“靜鄴蘇家？”孔銘言睿智的眼神忽然一亮，嘴角揚笑問，“你家小姐叫什麼？”

“毓晚，蘇毓晚。”羅老恭敬地回答。

“蘇毓晚？”孔銘言笑哼一聲，低聲言，“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羅老沒聽清楚他的話，問了一聲：“孔少剛才說的什麼？”

“哦，沒事，”孔銘言說，“隻是好奇靜夜蘇家的人為什麼找到我孔府來，我孔府治理市政不假，但你說的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羅老正哽咽著不知道說什麼為好，在孔府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銘言，休得無禮！”

孔老爺子出麵，他是市政的最高長官，所有圍觀的人都紛紛低了半個腦袋以表示恭敬。孔老爺子三步做兩步很快地來到他們跟前，朝孔銘言使了個眼色，轉頭再對羅老說：“老先生，你與孔府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有什麼話請進去詳談。”

羅老戰戰兢兢地看了孔銘言一眼。

“老先生，你要想給你家小姐鳴冤，老爺子願意聽你就順從著，坐著說話總比你現在跪著強。”孔銘言說。

羅老想了想，跟在孔老爺子的身後走進了高門之後的孔府。

孔老爺子命人給他沏了杯茶，讓他稍作歇息後，這才說道：“老先生如何稱呼？”

羅老立即起身，放下茶杯，答道：“老朽姓羅，沒有名字，是靜鄴蘇家的管家，自小姐小的時候就在打理蘇家的事務。”

“羅管家，你好。”孔老爺子起身和他行了個握手禮。

“孔市長，您好！”

孔老爺子重新坐回到寬敞威武的正座上，孔銘言坐在一旁翹著腿，儼然一副看戲的姿態。孔老爺子看他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心頭有氣，但眼下不適宜直接斥責他，隻沉下了臉，對羅老說：“羅管家，你既然知道我孔家負責治理市政，就應該知道我隻負責整個黃市的市容市貌、民生民安，你口口聲聲說讓我孔某放了你家小姐，這是何道理？”

“孔市長，我家小姐前些日子讓人當作爆炸罪的疑犯帶走了，蘇家一直默默無聞地做祖傳的買賣，從來不會與那些激進黨來往，我家小姐更是還在查理學院上學，她製造爆炸案想要針對孔家，這是天大的冤枉啊！”

孔老爺子很不滿：“這是不是疑犯隻有審過才知道，你來我孔府門前相鬧有什麼用處！”

“孔市長，您是黃市的最高長官，隻要您肯放過小姐，小姐自然會平安無事啊！”

啪地一聲！

孔老爺子麵前的茶杯被拍碎跌到了地上，他惱怒：“孔家險些遭遇爆炸，這企圖謀害市政長官可是死罪！一切都是由A機關介入調查，你來孔府找人做什麼！”

羅老不死心：“孔市長，我們蘇家真的沒有與孔家結怨的意思，小姐是被冤枉的，我家小姐哪裏能受得住A機關的審訊？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家小姐吧！”

“放過我家小姐吧！”

一位蒼發老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即便是孔銘言這種上慣了戰場見過無數屍體的人也動了惻隱之心。

更何況他求情的人是她，孔銘言想起A機關送過來的近期抓捕的幾位嫌疑人的照片，其中隻有蘇毓晚一名女子，倒也是頗有意思。

“好了，老先生，你家小姐沒事。”孔銘言道。

聽到他的話，羅老驟然停了下來，一臉懵地轉頭看他。

孔銘言又道：“爹，我去A機關的時候，見過這位蘇小姐，倒是一個不怕事的主，講話也很有底氣，還真不像是心裏有鬼的人。”

“你見過小姐？”聽到他說見過蘇毓晚，羅老瞬間來了精神，忙朝他那邊挪了幾步，依舊跪著，問道，“小姐還好嗎？A機關，A，他們沒有為難她吧？”

孔銘言拿手掏了掏耳朵，說道：“我去之前應該還沒有吧，但是，你知道，A機關辦事，從來不歸市政管理。”

一句話又把羅老的心打回了穀底。

他又哭了起來：“小姐，蘇家到底是遭了什麼孽喲！”

“夠了夠了！”孔老爺子不耐煩地，“羅管家，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就是我們孔家也沒有辦法，A機關要查出來的事情一定就會查個水落石出，你也不要奢望A機關會給我孔某人麵子，自從這片大陸政權確定下來以後就立了規矩，A機關行事管理都立於市政之上，所以你啊，還是早早回去等消息吧！”

“來人，送客！”

孔老爺子一點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所謂的“靜鄴蘇家”的管家身上。他隻是嫌麻煩，又想保住他市政長官的麵子。

但是孔銘言不一樣，他起身叫住了羅老，說：“老先生請留步。”

家仆見到是他，也停下了腳步很識相地退到了一邊。

孔銘言走過來，問道：“你家小姐真的沒有參與到拿起爆炸裏麵？”

“孔少，老朽拿這條命起誓，我家小姐絕對不會和製造爆炸的匪徒有來往，她從小就乖，誰都不願意去傷害，怎麼會去策動爆炸？”

“但是你知道，A機關抓的人，老先生的話恐怕沒有證明力。”

羅老慌了：“那怎麼辦？孔少，您要是能救小姐，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我都願意！”

還真是個忠誠的管家！

孔銘言在心裏暗歎，看著羅老一臉真誠的樣子，說道：“要救蘇小姐隻能靠她自己足夠清白，如果你能保證，我也不是不能給你們一條路。”

羅老感激涕零，忙道：“多謝孔少！”

“別急！”孔銘言立即打住了他的話，說道，“我孔銘言向來都不是好打發的，A機關賣不賣我麵子還是看在我是孔家少爺的份上，我可以帶你去A機關錄口供為你家小姐辯解，但作為回報，我希望能得到關於蘇家的一切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