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給。”蕭誠寵溺地笑。
“那兒臣就說了。”蕭絮不避諱,大大方方地說,“前兒工部的劉大人和兒臣說,公主府的湖心亭,還有幾個大院子都抬梁完工了。近來天氣那麼好,兒臣就想在府裏辦個雅集,請些大儒才子過來,給府裏的大院子啦,橋啦園子啦取個名,父皇準不準呀?”
此話一出,蕭澤、蕭濟、乃至傅汝止的神色都變了變。
文人大儒和高官大員說白了就是同批人,若皇子大喇喇地跟皇帝說,他想在家裏辦個集會,把這群人全請到府裏,給自己的宅院想匾額,說不定要扣個結黨營私的帽子下來。
可蕭絮是公主啊。
在蕭誠的眼裏,她就是個什麼都要最好的寶貝閨女,想請最好的才子給她的府邸想匾額,這既不勞民傷財,也不奢侈靡費,皇帝偏寵嫡公主,要底下人給她撐場麵罷了。
“準了,到時你將那個大湖的名兒遞過來,朕親自叫人給你挖的湖,朕給你寫筆墨。”蕭誠痛快答應,轉頭問兩個兒子,“她難得想做莊辦集會,你倆要不要過去給她撐撐場子。”
“兒臣文采算不得上佳,就不去了,大哥呢?”蕭濟說話比泥鰍還滑溜,轉向蕭澤。
蕭絮連忙搶白:“爹爹!你讓二哥哥來就算了,你讓大哥哥來幹嘛!那兒臣辦什麼雅集啊,您怎麼不把趙總管也送來,聽他跟您說大哥哥當著一群人的麵變著花樣罵我啊!”
趙德全躺著也中槍,身子一哆嗦:“誒呦,七公主殿下啊,奴才每天要伺候陛下,哪會來您府上幹這種缺德事啊。”
蕭澤語氣嚴厲:“你自己端莊得體點,我會說你?”
“我我我我......京裏誰人不誇衡國公主端莊,大哥哥怎麼光揪著我私底下貪玩的事說,我在外頭擺架子已經很累了,在你們的麵前還要擺,那我肯定要累死了!”
眼看兄妹倆又要吵,蕭誠連忙當和事佬:“好了好了,你大哥哥也是疼你才會說你,太子平時事多,汝止看顧好絮娘就是了。”
她要辦雅集這部分兩人事先並未通過氣,傅汝止隻得順驢下坡,道自己會看顧好殿下,還請陛下放心。
“駙馬,嘿嘿嘿......還是駙馬最好了。”蕭絮臉紅紅地勾他的手。
兩人十指相扣,傅汝止竟然笑了一下,將她因出汗黏在鬢角的一綹碎發掖在耳後。
她忽然恍神,眼前男人的眉眼,原來也可以帶著幾絲溫柔。
這場射箭最後以中樞的幾個大人彙聚永安殿,陛下和太子前去議事,蕭濟到舍人院理事,蕭絮和傅汝止去鳳藻殿給謝寶章請安結束。
夫婦倆剛坐上回府的馬車,她立刻把牽在一塊的手收了回去。
蕭絮靠在木壁上直喊累人:“總算完了,還好二哥哥也就興致來了才叫一次我,不然總有一天我要被他們折磨死。”
傅汝止艱難地揉眉心,謹慎地問:“殿下是故意踢中三環的吧?”
“是。”蕭絮麵色凝重,“你也看出來了?”
他歎口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蕭澤和蕭濟,在背地裏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