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鴻送顧清顏回院子,誰知路上卻碰見穆奕寒身邊的心腹淩五正帶著手下在假山附近搜查什麼!
見狀,顧清顏臉色一白,心虛地躲在了顧鴻身後。
難道就因為救他時扒他的衣裳還摸過他,穆奕寒不肯放過她了嗎?
淩五連忙拱手向顧鴻解釋道:
“顧家主,小人奉王爺之命在此搜人。”
顧鴻焦急地問道:
“出什麼事了?王爺在找什麼人?”
淩五回道:
“王爺下令不必聲張,找出今晚接近過假山的丫鬟。”
剛要繼續問,可顧鴻感覺到身後寶貝女兒顫抖了一下,生怕她受涼。
於是顧鴻吩咐管家陪著繼續查人,自己則帶著顧清顏先一步離開。
回到明華苑,顧清顏一顆心還跳得極快,於是忍不住問道:
“爹爹,若真找到得罪攝政王的丫鬟怎麼辦?會不會出事?”
顧鴻溫言道:
“無妨,若查出哪個丫鬟得罪了攝政王,爹爹也會去盤桓一二,攝政王雖殺伐決斷,但爹爹知道他的性子,不會濫殺無辜的。”
顧清顏眼前又一次浮現穆奕寒冷厲而危險的雙眸,她心底暗暗搖頭,這男人太過危險了!
她咬住唇,下定決心打死都不能招。
橫豎聖醫府那麼多丫鬟,他怎麼可能找得到?
顧鴻見寶貝女兒今天臉色不太好,連忙親手煎藥,等女兒喝完藥躺下,他這才放心地離開。
顧鴻離開不久,丫鬟茯苓匆忙進了顧清顏的房間。
“大小姐,奴婢出去打探過了,攝政王的人把府裏丫鬟都盤查遍了,原本還要來明華苑問的,但剛剛所有人突然都撤走了。”
顧清顏屏退茯苓,這才抱著被子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應該什麼都沒查到,這到底是聖醫府,就是攝政王也得給幾分薄麵,等他休養幾日離開後就沒事了......”
回想起在假山那一幕,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救人。
想到自己怎麼扒了穆奕寒的衣裳還摸了個遍,顧清顏心臟都快停滯了,她忍不住雙手捂住了臉,這會兒還能感覺到臉頰在發燙。
她敲了敲額頭,紅著臉喃喃自語道:
“趕緊忘了這件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人都沒見到!”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顧清顏剛起身就得知,顧寧兒被攝政王的人帶走了。
她心底一顫,連忙問道:
“什麼?顧寧兒被帶走了?”
梁氏正好帶了早點來,一邊往桌上擺,一邊說道:
“也不知道這顧寧兒怎麼得罪了攝政王,府裏已經派人去打探消息了。”
說著,梁氏哄道:
“她這麼個身份,哪裏值得顏兒過問?府裏自然會派人解決,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來,這茶放了些安神的草藥......”
顧清顏擰緊了眉,心神不寧地捏著衣袖,連梁氏遞過來的茶都沒接住。
梁氏急忙伸手托住,問道:
“顏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顧清顏回過神,怕梁氏擔心,勉強浮起一抹笑,說道:
“嫂子,我剛剛走神了,沒事的。”
她心底暗暗捏了把汗,她確定什麼線索都沒留下,隻要她咬死沒去過假山,攝政王就懷疑不到她頭上!
可是......他為什麼會懷疑昨晚的人是顧寧兒?
不等顧清顏回過神,這時候一個婆子急匆匆在門口喊道:
“少夫人,可算找到你了!二老爺不知道怎麼了,一大早闖進製藥司,還把全府上下的管事都喊去,說有大事宣布!”
“偏偏今天老爺和夫人天沒亮就出門了!老奴隻好來找少夫人了!”
梁氏皺著眉頭起身,無奈地說道:
“這時候二房怎麼還來添亂?平日裏父親母親對二叔一家子已經多加寬容了!”
“他們就仗著祖母偏心,現在越發驕縱,不知惹了多少麻煩。”
想到二房一家子,顧清顏同樣沉下了臉。
爹爹和娘親不知道為二叔一家操多少心,可掏心掏肺換來的根本不是親情,而是恩將仇報!
前世二房一家子不僅人品低劣,還和穆元朗、顧寧兒聯手,奪了權後對長房百般踐踏!
梁氏放下早點,說道:
“顏兒,你別擔心,我先去瞧瞧!”
顧清顏怎麼放心得下,戴上帷帽就跟了過去。
誰知還沒到,顧清顏就聽到二叔顧勝喜氣洋洋的聲音。
“昨晚寧兒這孩子悄悄救下攝政王,沒想到驚擾了全府,真是多有得罪,今日攝政王已經重賞了寧兒。”
看著一地的賞賜,眾人驚歎不已,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原來昨晚那麼大的動靜是攝政王在找救命恩人啊!”
“怪不得寧兒小姐沒聲張就走了,聽說她從前就經常去災區行醫救人,果然是人美心善!”
“我還聽說寧兒小姐是顧家新一輩中醫術的佼佼者,看來都是真的!”
......
顧寧兒嬌柔地開口道:
“謬讚了,寧兒隻是想為聖醫府分憂而已。”
一片讚揚聲中,顧勝笑道:
“如今攝政王還在府中養病,家主又忙,既然寧兒救了攝政王,就讓寧兒進製藥司負責攝政王的湯藥!”
說著,顧勝就要推門。
製藥司的管事急忙擋住門說道:
“二老爺,府中有規矩,隻有習醫的顧氏族人才能進製藥司!”
顧勝拉住管事,笑道:
“寧兒她可是攝政王的救命恩人,你放心,她很快就是顧家的嫡小姐了!”
眾人附和下,管事猶豫片刻,剛要開門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我看誰敢給她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