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要介懷,臣女與相爺清清白白,隻是旁人有所誤會。”
“今日臣女跟隨貴妃娘娘過來,隻是為了還相爺一支筆,免得日後公主知道,心中介懷。”
羅婉秋溫婉一笑,從袖子中拿出一支毛筆,看向楚綰寒。
雖然她麵上的表情十分無辜,可楚綰寒還是看出了挑釁的意味。
“哦?在羅小姐心裏,本宮是這等小肚雞腸的人嗎?”
楚綰寒嗤笑一聲,“既然羅小姐說了,沒有這個福氣,也說了旁人亂傳,你為何不避嫌呢?”
羅婉秋微微一愣。
不是說清樂公主懦弱如雞嗎?
怎麼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清樂公主倒是伶俐不少啊。”羅貴妃似笑非笑的說道。
聽著她這陰陽怪氣的話,楚綰寒挑了挑眉,道,“承蒙貴妃娘娘誇讚,倒是你與你的侄女,看起來不是那麼伶俐。”
“你怎麼說話的?!”羅貴妃被這句話激怒了,柳眉倒豎,狠狠瞪了楚綰寒一眼。
宋雲蝶起身,道,“清樂說錯了嗎?”
到底是正宮娘娘,母家又有權勢。
羅貴妃咬牙切齒的看著楚綰寒,卻不敢說什麼。
恰好這時,秦墨淵見完遲嶽回來。
一看見秦墨淵,楚綰寒走過去,聲音溫柔,“墨淵,她說你送了她一支毛筆,如今要送還給你,叫我不要誤會。”
少女的聲音本就清甜,加上楚綰寒刻意做作,尾音更是甜到發膩。
秦墨淵看了她一眼,分明在撒嬌,可他卻在楚綰寒的眼中,看見了滿滿的戲謔。
羅婉秋不就是想告訴她,自己和秦墨淵之間關係匪淺嗎?
那她就讓秦墨淵來打碎她的話。
秦墨淵惹下來的風流債,她可懶得負責。
“什麼毛筆?”
秦墨淵好看的劍眉微蹙,想了一會兒,似乎沒有想出是什麼毛筆。
羅婉秋見狀,咬了咬唇,將手中的毛筆遞到秦墨淵麵前。
“墨淵,這是你之前在詩會上送我的毛筆,如今好像叫公主誤會了。”
“都是婉秋不好,還叫公主生氣了,如今還給你吧。”
她本就長得無辜,如今咬著嘴唇,楚楚可憐的模樣,叫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將她摟進懷裏,好好安慰一番。
更何況,羅婉秋自持南越第一才女。
隻要秦墨淵眼睛沒瞎,就知道該怎麼選。
“你是誰?”秦墨淵擰著眉頭,想了半天,還是很困惑。
他麵上的表情不似作偽,羅婉秋一瞬間愣在當場,尷尬得表情都僵了。
楚綰寒險些笑出聲來。
可她現在在裝委屈,隻能強忍,憋得很辛苦。
羅婉秋不死心,上前一步,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
“墨淵,就算你不願意叫公主難過,也不必裝作不認識我吧?”
秦墨淵冷眼看著她哭,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毛筆。
“本相不記得和你認識,至於這毛筆,是詩會專供的。”
言下之意,這毛筆,壓根就不是自己送的。
這下,羅婉秋的臉色徹底慘白了下來。
她沒有想到麵對秦墨淵,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楚綰寒再也忍不住,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羅小姐。”
“多謝你提醒了本宮,以後要多加注意,免得又有誰拿些宴會上大家都有的東西,來認情郎。”
一番話,諷刺得羅婉秋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
她眼淚簌簌的往下落,一把丟開毛筆,捂著臉跑出去了。
楚綰寒依舊不饒人,轉頭看向羅貴妃。
“貴妃娘娘可要好好教育你的侄女,皇後娘娘還在這裏,她便這樣失禮,若是傳出去,人隻道太傅家的教養不好。”
羅貴妃氣得險些咬碎一口銀牙,她惡狠狠的瞪了楚綰寒一眼,到底是忍下了這口惡氣。
她還敢和宋雲蝶嗆聲,可秦墨淵不同。
若是惹惱了他,他權傾朝野,難保不會在前朝給她娘家下絆子。
“皇後娘娘,臣妾先告辭了。”
丟下這句話,羅貴妃轉身離開。
宋雲蝶從秦墨淵來,臉上的笑意就沒淡下來過。
秦墨淵的態度,叫她十分滿意。
“皇後娘娘,微臣來接樂兒回去。”剛才的鬧劇並沒有影響到秦墨淵,他衝宋雲蝶說道。
宋雲蝶微微頷首:“回去吧,準備一下,晚上再進宮赴宴。”
縱使再舍不得,宋雲蝶還是放了人。
畢竟新婚燕爾,她也不好一直留著楚綰寒。
因為大婚,秦墨淵好不容易才有一個月的休沐時間。
“日後小清樂可要時常進宮來看我。”宋雲蝶捏了捏楚綰寒的小臉,一臉寵溺的說道。
“知道啦姨母!那兒臣就先回去啦!”
“好。”
宋雲蝶叫李嬤嬤送人出去,一直到宮門口,看著他們上了馬車,李嬤嬤才回去。
馬車上,楚綰寒有些心事重重。
宋雲蝶對於原主身邊的那個貼身大宮女,似乎有所隱瞞。
看來想找出幕後之人,還得從這個大宮女入手。
隻是從她重生過來,身邊就一個人沒有,該如何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