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綰寒心事重重的模樣,秦墨淵忍不住開口道:“在為羅婉秋的事情生氣?”
“嗯?”楚綰寒從思緒中回神,莫名被逗笑了,“你不是記得人家的名字麼?”
在皇後宮裏還裝作不知道。
“嗯。”秦墨淵冷淡的點了點頭。
“她有什麼值得我生氣的,我隻是在想,公主府被燒的事情。”
楚綰寒坦然在秦墨淵麵前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既然已經決定和他合作,這些事情必然要依靠他。
“你想查?”秦墨淵眉心微蹙,深深的看了楚綰寒一眼。
“再說吧,暫時沒有頭緒。”楚綰寒有些頭疼。
宋雲蝶說她會查,那就先等等看。
怕聊多會出問題,楚綰寒索性別過頭去,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此時正值早市時間,街上一片繁華。
她還從未看過南越的風情呢。
想到這裏,楚綰寒便對秦墨淵說道:“你先回府吧,我想逛逛。”
對此,秦墨淵沒有多說什麼:“叫容清陪你。”
“知道了。”楚綰寒應了一聲,叫車夫靠邊停車,開開心心的下去了。
相較東昭,南越的風土人情更加開放。
楚綰寒逛了一圈之後,時間已經臨近中午。
她有些累了,便在路邊尋了一處小茶攤坐了下來。
“方才本宮聽說那頭有家桂花糕味道不錯,你去買些來嘗嘗。”
這具身體真的太弱了,她才逛了一小會兒,就已經累得不成樣子。
反觀容清,沒事人一樣,手上提著不少東西,還麵不改色心不跳的。
楚綰寒發話,容清囑咐楚綰寒在這裏等著自己,便就去給她買桂花糕。
她素來也沒什麼喜歡的,就是偏愛甜食。
就在楚綰寒一邊捶腿一邊喝茶,等容清回來的時候,不遠處的騷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個小賤貨,趕緊把錢給我交出來!不然老子打死你!”
凶神惡煞的聲音傳來。
楚綰寒抬眸看去,就瞧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揪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破口大罵。
周圍的人仿佛都見怪不怪一般,沒有一個人試圖上去幫助小乞丐。
來給楚綰寒添水的茶攤老板,看她看熱鬧看得起勁,歎息一聲,道,“姑娘,你可千萬別多管閑事啊。”
“那人是這條街上有名的惡霸頭子,手下收了不少乞丐,平日裏就靠著偷搶過日子,這是內-鬥呢。”
“他們不要命,狠起來怕是有麻煩。”
聞言,楚綰寒的眉心緊皺:“官府都不管管的嗎?”
“怎麼管?都是逃難進來的難民,凶著呢,而且都是乞丐窩裏打架,誰管乞丐死活?”
茶攤老板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伯,看見那小乞丐被打的鼻青臉腫,也於心不忍。
就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他們不會鬧出人命的,頂多打一頓。之前有個外地商人看不下去,插手管了一下,後來被人扒光了丟在了城外,被打的去了半條命呢!”
茶攤老板才說完,那頭就有客人招呼他。
“謝謝老板,你去忙吧。”楚綰寒笑了笑,等茶攤老板走了之後,又看向那邊。
那五大三粗的黑胖子揪著小乞丐的衣領,拳頭狠狠往他身上和臉上砸。
小乞丐被打得慘叫不止,可還是死死的護著懷裏的錢袋。
任憑黑胖子怎麼動手,死活不肯交出懷裏的東西。
楚綰寒看了一眼四周,依舊不見容清的身影。
正如茶攤老板所說,她一個人勢單力薄的,上去必然要吃虧。
隻有等容清這個練家子回來,才好去救那小乞丐。
“你交不交出來?”
黑胖子一把將小乞丐丟在地上,凶狠的說道,“要是再不把錢袋子交出來,老子就弄死你!”
黑胖子正要一腳狠狠踹上去的時候,楚綰寒再也忍不住了。
她站了起來,厲喝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