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風池穴,刺了之後會讓人全身如蟲蟻啃食,入骨入髓之痛。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待會兒還有更好的。”她臉上陰鷙表情。
清緣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了,卻連聲音都難以發出,隻能鷹一樣的眼刀子,似乎要從顧昔言身上剜下些肉來。
顧昔言莫名一股快感在心間流竄,素手一轉,便又是一針。
“這是天柱穴,刺了之後會讓人寒熱交替,猶如將身體撕裂兩半!便如同你這些年對待我那樣!清緣,你不能輕易死掉,我還要好好將你剝皮吸血才對!”
庵堂裏的一個小姑子見第二日清緣沒有來催她們幹活,又憶起昨日她似乎是去了妙真的房間,便一路尋了過去。
“啊!鬼啊,有鬼!”
小姑子打開門後,見到裏麵的景象,一聲尖叫,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隻見清緣仍被縛在柱子上,披頭散發。可是她一張臉已然是血肉模糊,筋脈盡顯。身上多處也是傷痕,儼然一副女鬼駭人模樣。那房中的地上,還有一隻斷手!
原來顧昔言將清緣幾個重穴封住之後,心中顧念環兒並不想多留,隻匆匆收拾了細軟便要離開。臨走的時候又紮了清緣幾針,且將她手腳縛的更緊。
清緣全身如蛇纏繞,如蟲噬咬,但是又無法用手緩解。便隻能生生的將自己臉、身子往柱子上撞。以期求稍緩癢意,這一下一下的,竟活活將自己給撞死了。
這廂顧昔言又回到霞山下的農莊,一戶戶挨家詢問,終是找到了環兒。她二人一合計,為今之計庵堂是回不去的了,隻能先找個地方落腳。
二人身上僅有的一點銀錢,還要管著吃食,租不起房子。隻能找了個破落寺廟,鋪些稻草暫時居住。寺廟屋瓦不遮,陰雨天氣時環兒腿疾便會發作,活活疼掉了一半性命。
顧昔言估摸離瘟疫爆發還有兩個月,銀錢不夠,始終是個問題。前世她受盡折磨,這一世決計不能連顧府還未回去,就橫死在這寺廟裏。她瞞著環兒,找了個酒館活計,日日勞作到半夜。
如此,兩月時光過的很是艱難。期間,她也去了幾次霞山,找到了自己要的荃心草。
這日,她正剝著蛇皮,想將它煮了吃。她二人落魄至此,為了活命,便是什麼都吃的下去的。
“救命啊,救命啊!”
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摟著一位孩子,跌跌撞撞的闖進了寺廟。一邊跑,一邊呼救。
她正提高了警惕,便又看見了那婦人身後的一群人。不!現在不能稱之為人了,因為他們已經暫時沒有了理智。
她等的東西,終於來了麼…
“環兒,快走!”她一把丟了手裏的蛇肉,拉起環兒就要跑。
“小姐,那些…那些東西是什麼啊?”環兒明顯是被嚇蒙了,指著那婦人背後的一群東西,一臉的驚恐。
“瘟疫感染者,已經失去常性。”她簡短回一句,盯著這些人。
此時那婦人已經跑了進來,她懷中的孩子哇哇大哭。那群感染了瘟疫的人,也正步步緊逼,眼看就要進來將她們包圍。
“快些將孩子扔了,否則我們都會沒命的!”顧昔言見已經出不去了,隻能衝著那婦人一聲大喝。
婦人明顯是驚嚇過度了,隻臉色蒼白搖晃著腦袋看她,抱著孩子的手更加緊了。
顧昔言無法,眼看那些人就要進來了,她隨手掂起周圍的一根斷木,朝著遠處拚命扔去。
“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