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們若是能將這老姑子擒住，任我處置。我便放你們一馬，一會兒官差來了，也不會告你們惡狀。這筆買賣你們做還是不做。”顧昔言看似詢問他們，卻故意將語氣說的鏗鏘堅定，不給人留下絲毫餘地。

“哥兒幾個，這丫頭要真是報了官。我們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這老姑子給我們的價錢還不足以搭上牢獄之災。倒不如聽這小姑娘的。我可不想跟陳老六一樣喪了命。”其中一位灰衣大漢開口對同伴道，話尾時還指了指地上那陳老六的屍體。

清緣見事態不對，這幾個汗子打退堂鼓還沒有什麼，但若是反過來圍攻她，卻是糟糕透頂。她趁這些人還在猶豫，便立刻要向門口奔去。但是還未走到門口，卻被人一腳踢到了門梁上。原來是那灰衣大漢先上的手。

其他人見灰衣大漢已經動手，也就不再遲疑，紛紛調轉矛頭將那清緣死死製服。清緣掙紮兩下後，便被按在地上，同那日的妙義一樣的姿勢。

顧昔言見此情況，知道情況已經反轉。現在主動權可是掌握在她手上的，於是慢慢踱步到清緣麵前，手藏在袖中扣著幾枚銀針。

“清緣，你也有今日，想不到吧。往日我與環兒受的苦，今天正好可以與你一一清算！”

“死丫頭！當年若不是尼姑庵收留了你，你以為你還會活到今日！恩將仇報，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早知道當年就應該直接將你掐死在繈褓裏！你果然是妖孽之人，妖孽之人！”

清緣失了往日的鎮定，瘋狗一般的向她嘶吼。拚命的想要掙紮，但是身體被那幾個大漢牢牢禁錮。

“收留？哼，去你的收留！”顧昔言狠踢一腳，那清緣便立時叫喊出來。

“這些年你是怎麼對待我的。我顧昔言連你養的一條狗的不如！寒冬臘月你命我在冷水中為你捕食新鮮肥魚，事後怕別人知道你開葷，還將我毒打一頓。烈日炎炎，你又命我半月不得回房，在外替全部人洗衣，直至我昏死暈厥！”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這些年我在你的‘悉心養護’下，吃的苦頭還少麼！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妖孽之人，那我今日就讓你看看我怎麼個妖孽法！”

顧昔言命幾人將清緣死死綁在柱子上，便打發他們走了。幾位漢子自然是求之不得，若是再多留一會兒，怕是官府就要來捉人了。顧昔言獨留了自己與那老尼姑在房中。

“你要幹什麼！你莫要胡來！妙真，你不得好死！”清緣被綁在柱子上，驚恐的看著對麵的女子。

而顧昔言不過是點燃了燭台，在她臉上晃了幾下，竟就嚇破了她膽。她嘴角譏諷一笑，沒想到這老尼姑平日裏自恃清高，卻是一個如此意誌不堅之人。

“放心，最後我才會毀了你這張臉。在這之前，我要將你欠我的，一樣一樣的討回來！”說完，她才亮出一直藏在袖中的銀針。

“清緣，你怕是還不知道我會醫術這件事吧。今日我就教教你，其實將人毒打一頓是最低級的做法，你知道怎麼讓一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麼？”

顧昔言邊說話，邊將銀針往她脖子上劃去，卻沒有刺入，隻做恐嚇。但劃了幾下後，便瞄準了一處地方狠狠刺下。然後她就明顯感覺到了針下人的痙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