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秦建國歎口氣。
“試一試吧。”
因為有上一次的見麵,保安沒有為難程雷和秦建國。
然而,範文斌此刻卻不在公司裏。
“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
熟悉的聲音,讓程雷十分不爽。
“怎麼,這是要來還債了,是嗎?二十萬呢?在哪兒?”
蔡辰兩手插在口袋裏,高高在上的看程雷和秦建國。
秦建國嘀咕道:“程雷,你少他們二十萬?”
一種不詳的預感,讓秦建國打了個冷戰。
他不會被程雷騙了吧?
“秦伯伯,這二十萬跟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我和範小姐之間的事情。”
“什麼事情?”
“我不小心打碎了範小姐的一個翡翠手鐲。”
秦建國長籲一口氣。
“原來如此!”
蔡辰伸出手,跟要命似的。
“錢呢?”
程雷反問一句:“假使我是來還錢的,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
“你是範小姐什麼人?又是範總經理什麼人?”
“我是......”
蔡辰麵色一紅,現在的他確實跟範家還算不上什麼關係。他三番五次的向範夢竹求婚,範夢竹總是以其他借口敷衍過去。
不僅僅是範夢竹,就是範文斌也是如此,每當他旁敲側擊談婚事,範文斌不是裝聾就是做啞。蔡辰盡管不是高門大戶,但好歹也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跟範夢竹也算是門當戶對啊,而且長的也是很帥氣啊,範家父女到底在想什麼?
程雷的話無疑戳中了蔡辰的痛處。
“欠了錢還這麼囂張,你是不打算還了是嗎?像你這種混蛋,我見多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怕的。”
就在蔡辰要動手的時候,範夢竹出現了。相比於第一次見麵,今天的她在程雷看來,更加的漂亮。
“蔡辰,他應該是來找我爸爸的,是我爸的客戶,你何必為難他呢。”
“夢竹,我在崔他還錢!”
“他不是說,月底還嗎?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範夢竹最討厭的便是蔡辰總是使出一副“衙內”的架勢。
蔡辰怔了一下,然後麵色通紅。
在別人麵前,範夢竹如此生分他,實在太不給他麵子了。到底是他跟她親近,還是她跟程雷親近?
“夢竹,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嗎,你和你爸爸就是太和氣了,容易被這個混小子欺騙。”
“我爸爸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他知道誰靠的住,誰靠不住。”
蔡辰把範夢竹的話咀嚼了一下,總他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接下來範夢竹對程雷客客氣氣的樣子,更是讓蔡辰氣的爆炸。
“你們去辦公室等吧,我爸爸出去辦點事情,半個小時之內就會回來了。”
昨晚,範夢竹從範文斌那裏聽說了程雷的事情,身無分文談成了一單幾萬塊錢的生意,真是太神奇了!
所以,今天見到程雷,範夢竹沒有了翡翠手鐲被碰碎的怒火,她看程雷的眼神充滿了好奇的欽佩。
程雷倒不好意思起來。
“謝謝範小姐。月底我一定會還你二十萬的。”
“不急。”
翡翠手鐲盡管很值錢,但對於範家來說,也不是什麼稀奇珍寶。
可是,程雷急啊!
要是掙不到二十萬,他就得“賣身”給範文斌了。
看著範夢竹和蔡辰離開,程雷怎麼就有一種失落感。
如範夢竹所言,範文斌不到半個小時便回到了辦公室。
“怎麼,這麼快就有錢還我了?”
程雷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但無論如何都得硬著頭皮試一試。
“範總,這一次來不是還錢,是......”
“是什麼?”
“跟你借錢。”
程雷注意到範文斌的臉拉了下來,看他的目光銳利的很。範文斌心裏一定在想,這小子是不是覺得好騙啊?
事實上,範文斌是有些吃驚,還有生氣,但是程雷提起借錢的時候,如此的從容不迫,好像他借的不過是一毛兩毛錢的事情一樣。
假如說程雷真是個騙子,那也是一個很厲害的騙子。
“借什麼錢?我記得,你前天借我的一百塊錢,還沒有還呢。”
“我現在不就是來還錢了嗎。”
“哦?”範文斌眯細眼睛,他對程雷越來越感興趣了。“怎麼說?”
“我有個項目,需要資金,假如範總能貸款給我,我可以給出比銀行高出十個點的利息。”
“項目?什麼項目?”
“瓷磚項目。”
“你有什麼理由,肯定能賺錢?要是我貸款給你,你虧本了,資不抵債,我難道殺了你不成?”
“這是一門新技術,是瓷磚行業的一次重大革命。”程雷介紹秦建國,“這位是我的合夥人。”
秦建國在煤炭行業已經聽說過範文斌,但沒有當麵見過,這一次總算見著活的了。
“你好,範總,我姓秦,秦建國,有一個陶瓷廠,但快要破產了,程雷對他的技術很有信心,認為一定可以賺錢。”
秦建國算是商場的老司機了,竟然還被一個年輕人帶著走,在範文斌麵前實在不好意思。所以,他盡量把這個項目說成是程雷一個人的。
範文斌銳利的看了看秦建國和程雷,能把五十多歲的秦建國說服,要麼程雷的技術確實好,要麼就是因為程雷的口才好,能把死人說活了。
“技術呢,在哪裏?”
程雷便把複印好的有關這門技術的資料,放在範文斌的前麵。
“範總,你好好看看。引進這門技術設備,大概需要三十萬。說實話,現在秦伯伯的陶瓷廠已經不值這個錢了,我手上更是沒錢,我們找了很多銀行和商家,他們都不肯投資......”
範文斌一下子就被技術的名稱吸引住了,一麵迫不及待的翻看,一麵注意程雷的話。
“他們不肯投資,你憑什麼認為我就會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