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和兒子被拐,八年前我被家人拋棄,如今我靠脫衣謀生。
學生們畫完了,剛穿上衣服查收工資,手機就被妻子搶走。
我想搶回來,旁邊周放放開了捂著兒子的手。
兒子尖聲罵:“賤貨,他不要臉!讓他滾,我不要看見他!”
看著兒子崩潰的樣子,妻子扯著我的頭發,把我拖出畫室,頭皮疼得發麻。
她看了眼我手機裏的一千多塊,笑了:
“就為這點錢,當眾脫衣服?”
我癱坐在地上,她轉過頭不看我:
“魏青河,你是故意刺激兒子,刺激我嗎?”
“兒子現在隻跟周放親,他怕你,但我本來都快治好他了。”
“今天......我本來想接你回家。”
她最後的聲音很低:“老公。”
我按著疼得快裂開的頭,笑了:
“不用了。”
腦癌晚期,還剩不到一個月。
她也不是真心想接我吧,他們三個,現在才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