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子期是恩愛了一輩子,所有人都感歎看我們這一生又相信了愛情。
六十五歲這年,我查出肝癌晚期再也無法照顧癱瘓在床的他,決定和他一起從容赴死。
我率先喝下農藥,雙眼含淚的撫摸著他幹枯的臉。
我和他青梅竹馬,他從小就護著我,小學時追著打開我黃腔的男同學;高中時遇到百年暴雨,是他死死抱著我,我才沒有被洪流衝走,為此他落下了終身後遺症。
我三十歲那年,他為了給我買禮物出車禍雙腿癱瘓,我沒有離他而去,照顧了他一輩子。
我剛剛喝下農藥,向來孝敬的兒子就闖進來,狠狠把我推倒在地上:
“想死你自己去死,憑什麼替爸爸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