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地震,我以身作盾才換來嶽母一條命。
雖被救活,但醫院診斷我變得癡傻,智商甚至不如三個月大的嬰兒。
我除了咿咿呀呀什麼也不會,甚至兜不住屎尿。
妻子沈羽墨沒有一句埋怨,事無巨細地照顧我。
直到家裏開始操辦起嶽母的壽宴,我推開房門下了樓。
大大的壽字與蟠桃貼滿了整座別墅,到處都掛著我喜歡的氣球。
有人認出了我的身份,讓我以女婿的身份上台助詞。
我死死抱住大紅色的氣球,不停地朝他擺手。
眾人的嗤笑聲瞬間填滿了整棟別墅。
他們用手指著我,像極了動畫片裏要吃人的怪獸。
沈羽墨板著臉,又把我關回了漆黑一片的房間。
“好好待著哪兒別去,你是要我沈家淪為整個江城的笑柄嗎?”
淚水瞬間從眼角滑落,我哭著拽住沈羽墨的褲腿。
我怕黑,更害怕幽閉環境,哭著哭著尿了一地。
她一腳把我踢開,嫌棄地捂住了鼻子:
“當年真不應該費心費力地救你,死了多好。”
隨著房間門被她摔上的瞬間,曾經的記憶全鑽回了我的腦中。